第八章、远东的王
秋天是荆秦最美地季节，从远方徐徐看来，大地好像被铺上一层金黄色地毯子。秋风吹过，麦田间发出飒飒地响声，仿佛在奏响世间最美的乐章，这是丰收地季节，成片地麦子等待着耕耘人地收获。可是田间却没有看见一人，只有孤独地麦子在田地里左右摇晃，好像在寻找着某些熟悉地身影，期待着他们带它们回家。本该是充满着幸福和欢乐地季节，此刻只有无尽地悲凉和肃杀。。。。。
盟军的战靴在通往王宫的青石路上哒哒的作响，步伐整齐，有序不乱的前进着。走过长街短巷，走过市井烟火，飞宇楼阁，从万家灯火走向深宫高楼，素履慢行，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此刻自己的心情，他们只知道，很累，真的很累，不是来自身体，而是源自心灵。他们看着远方金灿灿地麦田，不知是否有人会在想，故乡地麦子熟了吗，阿娘，阿爹，阿妹，你们都还好吗？家里都好吗？俺想你们了。。。。。
王宫前，各国君王静静的看着紧闭的殿门，四周寂静无声，谁都没有妄动，谁都没有去做这个出头鸟。因为他们都知道里面坐着一个什么样子地男人，荆秦国，世界巅峰大国！国之威名，向来以杀戮扬世，每被一人熟知或是敬畏，它的背后都要经历过多少次战争地洗礼，才能传到你的耳中？弱者从来都不会被人关注，唯有强者才值得被铭记！都说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人如此，又何况一国？而荆秦地赫赫威名，近一半都是那个男人用双手杀出来的！诸国公认的人族第一强者——秦王，秦问天。曾以一人一骑凿穿一只大国的万人精锐军团，为最终实力悬殊的战斗奠定了胜利的基础！也是那一战，让世界都重新认识了这个男人，重新刷新了他们对人族武道的认知，原来一个人武力竟然也可以达到这样的程度，传说中的那些圣人也不过如此吧。只可惜，他生而为王，这是他的不幸，而王，终有落幕之日。。。。
在人群地边缘处，站着一位金发蓝眼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精美的西方礼服，金色的长发像波浪一样垂下，俊美的脸仿佛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魅力，极具有侵略性，如果是一般女子看到他，或许会立刻脸红的转过身去，芳心暗许。男人看着面前的殿门，眼中隐隐露出期待和渴求，他的身旁，一个同样金发蓝眼的男孩好奇的望着四周，他很奇怪，明明大家一路撕杀不就是为了到达这里吗，可现在怎么却不进去了？难道是害怕吗？不可能，这里每一位都是一国的王，王可能会怕许多东西，但唯独不会惧怕死亡，因为王者向来与死亡同行，若是惧怕死亡的话，最初也不会去争夺这个王位。可是，连死亡都不会惧怕的一群人，为什么不进去呢？男孩想。
“为什么我们不进去？”男孩不懂，问向身旁的男人，但他说的却不是东方的语言，是来自遥远西方的某种语言。
“因为我们在等，在等一个时机。”金发男子回答他，微风吹起他额头的流海，露出他沧桑而疲惫的眼神，他为了某一个传说，不远万里来到东方，只为了能见上秦王一面，当面请教一些东西，因为他在荆秦的历史中，看到了似曾相识的轨迹。可是，他没想到，最终却看到这一结局，现在看来，似乎最后连见他一面都变得不可能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
“等？难道不怕他跑了吗？东方人不是常说：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他们就不怕里面地那个男人东山再起后，报复他们吗？”男孩不解，问着父亲。
“我的儿子，那你惧怕被打败了的敌人的报复吗？”男人没有解释，男孩的这个问题虽然极其的简单，但却是极难解释的，对于一般人来说或许是的，因为活着就代表着一切，活着就有希望。但他们不同，他们的生命从来不是自己的，王是一国的领袖，一国之信仰，连王都逃了，那么至于国中千万的子民何地？如此，人心就真的死了，人心比什么都重要，有时候，即使救的了国，也救不回人心。即使他们能把自己的逃跑包裹的再华丽，但假的就是假的，终有一天会被识破，到时候，国家面临可不仅仅只有外患这么简单的事了。有时候，感性和理性之间，就是如此说不清，人选择理性，却在不经意之间做着感性的行为。所以男人问了男孩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当然不怕，我能打败他们一次，也能打败他们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可是，这不一样，你不是说这个男人是最强的吗？东方诸国联合起来才打败他。他可是战神，单打独斗没有一个人能击败他！”男孩地语气说不出地自信，仿佛一只年幼的狮子，宣誓着自己的骄傲，但在提及那个男人时，语气略微有些不自信，一路上的事实和见闻狠狠的挫了男孩最初的锐气。如一块菱角的石头，被打磨光滑，但却更加的内敛，熠熠生辉。
“但你忘了他另一个身份，王，王永远不会是战神，战神不会被任何东西束缚着，所以没有人能击败他，除非是更强的人，但战神已经是战神了，怎么还会有比他更强的人呢？如果有的话，战神就不会是战神了，战神永远只有一个，最强之人，无法被打败，能打败战神的只有战神自己。而王不同，王天生都要被一种东西束缚，永远要对自己地行为负责，因为这就是我们地宿命啊。“男人看了看儿子，发出感叹，眼睛牢牢地盯着紧闭的殿门，眼神坚定，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些财富，而是为了见一见这个传说中地秦王，荆秦和自己地国家是多么相似，曾今同样弱小，同样熬过那段艰苦岁月，
“宿命？“男孩似懂非懂。
“王的宿命，记得秦国的那些将士吗？“
“英勇无畏，他们都是我见过真正地勇士，即使王国中最精锐的骑士团也比不上他们，只是可惜他们都死了，他们本不该死的。”男孩面露敬佩，语气有些惋惜和遗憾。
“是啊，所以秦王要为那些人地牺牲负责，即便那些勇士都希望自己地王好好地活着，即便他或许没有错，但他最终败了，对我们来说失败就是错了。既然错了就要承担代价。“
“那他错了吗？”男孩懂了，但他还是想知道秦王是否错了。
“错？可能错了，也可能没错。自古成败论英雄。从古至今，成王败寇。错和对，真的那么重要吗？在我们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强弱之别！强者创造规则，而弱者活在规则里。而我们这些人，说起来，其实都是弱者呢。“男人感慨着，语气似乎带着悲伤，眼神闪烁，不知在想着什么东西。
“吾会成为最强的王！超越历代先王，绝世无双！终有一天，我的名字会横断万古，我的姓氏闪耀天际。这个世界，只会有一种规则，那就是我创造的规则！”男孩似有所感，沉思了一会，突然抬头看着父亲，宣誓着，他坚定的眼神仿佛直刺男人的心底，这一刻仿佛听到所有王的心声！
不少人转头向这边看去，但发现是一个男孩时，便兴致缺缺的转回去。他们没有嘲讽，曾几何时，他们也曾有这样的梦想，可是，现在，连发出这样的宣言都不敢，至少这一点，男孩的将来至少不会比自己差。有些人依然面带兴趣的望着男孩，眼神中带着鼓励，但男孩凌然不惧，眼神坚定的和他们对视着，仿佛一头幼小的狮子，在记住未来敌人的面容。他们看懂了男孩的眼神，这是猛兽注视猎物的眼神，说来可笑，他们这些撕杀已久的王，竟然会在一个年幼的男孩面前感到恐惧，虽然只有一瞬，但依然令他们感到荒唐。许久，或许是有些人受不了这股目光，将自己的目光转了回来。最后，只有少部分人依然带着兴趣盯着男孩，还有男孩身边的男人，仿佛他们的身上有什么令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但仔细发现，他们的眼神似乎带着审视，还有忌惮。
突然，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越过人群，悄悄地传来，无处不在，却又无处都在，仿佛跨越千年地光阴，传到男孩地耳中。一个白衣青年面带微笑，从人海中徐徐走出，走到男孩地面前，有些人仿佛被时间定格了一般，直到声音结束，才突然发觉男孩地面前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白衣青年，一股未知地恐惧突然从他们心头涌起，但白衣青年似有所感，转头看向他们，歉意一笑，偏偏君子，温润如玉，看着白衣青年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和无害的气息，仿佛刚刚地一切只是个错觉。
“可真是一个伟大地志向！未来地小大帝。那么请先收下孤的致礼。”白衣青年也用相同的西方语说出，看向男孩，表情庄重，这个角度，他的表情只有男孩一人能看到，青年右手抚在心口，躬身一礼，这是西方常用的礼节，但却是对自己尊敬的人才会使用。
“你是谁？“男孩猛然警惕看向他，仿佛一只狮子，放出捏人的凶吼，这是狮子在受到生命威胁本能的反应，因为他从面前的这个青年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威胁，远甚于他见过的任何人，即使是被称为西方最强的骑士，在这个男人面前，也如萤火与皓月之辉。他从青年的话中了解到了他的身份，是“孤”而不是“我”，也不是其他称谓，不管在东方还是西方，平民和贵族之间都有严格的称谓之别，何况“孤”的发音都是独一的，以确保王权至上！但青年刚刚明显是”孤“的发音，而不是其他，能以”孤“能自称的人，那么他的身份也呼之欲出，王！
此刻，男孩的世界仿佛只有面前的青年，时间定格，他要牢牢记住这个青年的脸，因为这或许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敌人，高于在场的所有人！只是不知道殿内的秦王，与这个男人相比，孰强孰弱？他再一次感谢父亲能带他来到东方，不然他也不曾想过天下强者竟然如此之多！不曾看过世界的人，又怎会知道它的精彩？怎配去探索最高的境界！他没有去管这个礼节的含义，也不想去管青年心中的想法，对于他来说，何为最强，那便是战胜所有，成为世间唯一！
白衣青年看着男孩警惕和充满战意的眼神，哑然失笑，他不过是换了一副表情，竟然会得到这个结果，面具戴的太久，或许就真的摘不下了。果然这些天生剑心的人，都是疯子呢，而且还是冷静的疯子。不过这个乱世中，谁不是疯子呢？最后的最后，能活下来的人，只有疯子和妖孽吧。
“孤是，。。。唔，先失陪一下，孤先去见一个人，回来再介绍吧。还有，未来的小大帝，再问别人姓名之前，不应该先介绍自己吗？”青年刚刚想介绍自己，便感觉到殿门打开了，他连忙向男孩表达歉意，转身离去，因为他看到一个想见的人，转身离去时，他突然转头，向男孩一笑，提醒他的失礼，然后渐行渐远，留下一个有些愕然的男孩，还有一个盯着青年沉思的男人。
殿门缓缓地打开，从里面缓缓走出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走了出来，白衣称出他消瘦地身躯，头带着一个纶巾，肤色带着病态苍白，仿佛疾病缠身。标准的向众人行执手礼，这是东方常用的见面礼节。
“令君见过各位，让各位王上久等了，但很抱歉，王上只想见见君师弟。”男子有些沙哑低沉的声音响应，带着倦意，仿佛是劳累过度。但神情依然不卑不亢，自成风骨。
“区区末路之王，有何资格提要求？吾等这里哪有你的君师弟，回去告诉秦王，若俯首就擒，吾等尚能从轻发落。”一个小国的君主似乎因为男子的傲慢而感觉到了侮辱，愤怒的大叫着，但他地眼睛却在暗暗地扫过那些靠前的君主，察觉他们没有制止之意，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妥，可能会被那名君姓的人记恨上，能被秦王称为师弟的人身份又怎么可能会低呢？他记得，君姓，是某个大国的王姓。但他可不能让任何大国之人单独面见秦王，面对荆秦那一国庞大的财产，谁会不动心？这样，最后荆秦的财产他们这些小国能真正分到多少，还真的是一个未知数，何况，现在也应该没人会和一个雄图末路的秦王再有联系吧。
但男子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眼神扫过发言的那人，儒雅地神情中略过一丝轻蔑，眼中带着看透一切的智慧。明明瘦弱的身躯却仿佛藏着莫大的力量，让他无惧一切，淡然面对生死。
有些人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安静的男子，他们认识这个人，荆秦国双壁之一，荀令君，虽然他的声明远不如已死在战场上的另一人，他更加低调，无官无职，但却是秦王最信任之人，因为他的身份，注定极少被人熟知，流民出生，天生体弱，无法习武，在这个强者为尊世界，他注定被时代淹没，但就这样的就是这样的人，却最终学究天下，满腹经纶，变法革新，以死力谏，为荆秦的国力强盛做出非凡的贡献！却最终不受一官一职，只当秦王身边的一个小谋士，出谋划策，循君之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为了报答当初的知遇之恩，却不曾想，这一报便是一生。想想朝中那些整天高呼肉食者鄙的一群伪君子们，真想不出他们有何颜面喊出这样的口号来！他们想去招降这个男子，但他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不仅是对他的侮辱，也是对自己的侮辱！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有如此才华，肯定也早已想到这一天的到来了吧。流民呀，因为走过寒夜的人，才会更加珍惜黎明的可贵！只可惜世道难容，天下何时一统？苍生安宁？若真到那一天，即便他们卸甲归田，自刎于宗庙间，也不悔矣。所以他们都不如秦王，不敢踏出这一步，所以他们无颜去招降这个男子。或许将来的某一天，这一天能够到来吧，真羡慕那些后来人。众人的眼中带着期待的目光。
他们抬眼望向宫殿内，虽然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他们知道，那个男子就坐在里面，如果有机会，自己实在想见识一下那个男子，究竟拥有怎样的魅力，怎能让那么多人誓死相随，站死不休。若他不死，或许在有生之年，真的能完成那样的伟绩。
“放肆，竟敢无视我，卫兵，给我把他抓起来。”在这么多君主面前，男子的沉默让这个国主感到难堪，愤怒招呼着士兵。这也是他所期望的，拿下这个男子，就能有理由，名正言顺的号召众人一同进入宫殿，最后当面公平的分配财产。
“还请看在孤的面子上算了吧，这位大王，他只是传达秦王的遗愿罢了，一个将死之人，何必闹得如此呢。”温润的声音从人群传来，一位白衣青年走到了小国君王的身边，用手搭上他的肩膀，他温润的声音谈谈的飘进每个人的耳中，让人如沐春风，却又不容置疑。
许久，白衣青年见这个君王对自己的没有异议，满意的转过身，微笑的看着男子，礼貌而不失优雅，向男子打招呼，眼中似乎带着惋惜和失望。
“荀师兄，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您比众师兄形容的还要出彩，只是可惜。还请带路吧，我也想见见秦师兄，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这是一个很强的男人，或许应该说是王。即便比起王上，亦毫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两人地目光交错，无声之间已经交手不知几个回合，对于智者来说，任何一个行为和表情，都能表达出一个信息，而当信息足够大时，便可预测结果，甚至改变未来。这个理论由一个顶级智者提出，蝴蝶效应！虽然短暂地时间，可能并不能得到什么有用地信息，但对顶级地智者来说，只需要一点点地信息，他们便能预测千万种可控地结局，而他们，只要在这些结果中，除掉那些不利地因素，得到自己想要地东西。或许有时候只能得到一些无关紧要地东西，但对于一个谋士而言，却足以致命！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千里之提，溃于蚁穴。但是时间缓缓流过，青年依然面带微笑地看着男人，面色坦然，而男人地表情却越来越凝重，咳嗽声段段。
此时殿中传来一威严而又略显疲惫的声音，“文若，带君师弟进来吧。“思绪被惊醒，他看向面前地青年，苦笑着，自己还真是改不掉这个换习惯啊，明明都已经输了，在没有翻盘地可能，还在这想着如何除掉对王上有威胁地人，不亏是君师弟，他观察了这么久，也没找到什么有用地信息，难怪让王上时刻称赞地人，也不愧夫子最出色地儿子！男子向他歉意一笑，浅浅向他行了一个请罪礼，青年同样报以一笑，像一对多年相识的好友，转身向前带路。
看见青年独自一人进入宫殿，森严的大门轰然关闭，门前的有些君王讶然，有些敬佩，几名为首的君王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天色暗沉，仿佛在见证一场王的葬礼。刚刚的那个小国君主这才悄悄地揉了揉刚刚被青年抚上肩膀，一股剧烈地疼痛传来，他的心底骇然，他能肯定，如果他刚刚有一丝反抗之意，那个青年会毫不犹豫地捏碎他的骨头，没想到一个表面儒雅地青年，竟然也会有如此高深地武学，自己地武道虽然谈不上很强，但也绝对不弱，没想到在他地面前，连一丝反抗地能力都没有。果然，秦王是妖孽，能和妖孽相识地人也是妖孽。
周围的气氛格外的肃穆，许久，突然宫殿中隐隐传来一些剑器相碰的金属声，尽管微弱，但对他们这一境界的人来说，却是听十分的清晰，更不谈那些武境已经超凡那一群人，有些人面面相嘘，看了看为首的那几位，只见他们面色突然有一瞬间变得惊愕起来，又看了看那些一动不动的黑甲覆面的白衣侍卫，欲言又止，但终究没有开口，只能羡慕的看向那些黑甲军，至今为止，不管是多强的敌人，凡是冲向青年的敌人都被他们果断的迅速拦截，一击必杀，招招直击要害，就算死了还不忘割下敌人的头颅，战场上，如死神一般冷漠的收割着生命，被他们杀死的敌人，没有一个能保存完整的尸体，残忍而冷漠，不少士兵都不敢靠的离他们太近。如果不是一路上听见他们的发音，还真怀疑这副黑甲下包裹是不是一群怪物。真想不懂，被称为“圣地”，主张儒雅之风的明月古国，怎会有这样的一群家伙，就算是那群穷凶极恶的犯人，也做不到这样吧，看看刚刚地那个青年，偏偏君子，温润如玉，连配剑都放在不易战斗的腰身右侧，以示君子无争，一路上走上，连剑都没有出鞘，谈吐优雅，进退有度，这才是君子风度！
正当他们羡慕的看向这群黑甲军时，宫殿的大门缓缓打开，染血的青年缓缓走出，用手帕擦着一把银色长剑，面色充满着悲伤，但只是一瞬，又恢复那副君子风度，方才的一刹仿佛只是错觉。天空微沉，一刻彗星划过天际，好像预示着一位帝星地落幕。。。。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他，所有人都想知道秦王最后说了什么，虽然他们很敬佩秦王的气概，他不负王者之名，比起他们，他更像一位王者，他迈出了他们不敢迈出的一步，不管是善名，还是恶名，他都将在历史中写上自己重要的一笔，万世流传！
但是他们依然要知道全部内容，秦国的遗产，这无关精神，只关乎利益！不管是多么高大上的理由，只要涉及到利益，他们都要撕脸，这不仅是人性，也是对那些将士们的交代，虽然这是必赢的战争，但只要是战争，就会有人死亡，不仅是敌人，也是自己，
白衣青年看着眼前的寂静，气氛隐隐有些压抑，即使面对着众王地压力，但依然面带微笑的缓缓走出，不急不慢的说着。
“先自我介绍一下，相信诸君有不少人未曾见过孤，孤是明月古国第99代王，君氏墨姓，君无悔。”这一刻，王者之资，展露无遗，仿佛在宣誓着一个时代地到来！
下方，所有人听闻后，脸色突变，有人恐惧，有人仰慕，有人敬佩。。。靠前的几名的君王面露警惕，眼中似乎带着火热地战意，边缘处的男孩听后，面露惊愕，他记得明月古国是。。。他猛然看向一旁的父王，男人的眼中带着火热！一时间，众生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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