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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幽灵》最新免费章节素食先生之四

大咖小说 http://www.dakaxiaoshuo.com 2020-01-24 10:40 出处:网络 作者:海纹编辑:离梦殇
《灰色幽灵》素食先生之四家议在生产队里干活老是磨洋工。他也不想这样,大概是身体的缘故吧,一天三顿饭都吃素食,干活老是提不起劲。和别人分到一起干活,老是干不完该干的活,别人就会有意见。有了意见就好报告

素食先生之四

家议在生产队里干活老是磨洋工。他也不想这样,大概是身体的缘故吧,一天三顿饭都吃素食,干活老是提不起劲。

和别人分到一起干活,老是干不完该干的活,别人就会有意见。有了意见就好报告给队长。

开始队长还数落家议几次。日子一久,队长也开始了厌烦,不在找家议大哥的麻烦。

还是会计的提议,让家议去队里的牲口棚里去照顾牲口。照顾牲口可是美差。队里安排的可都是些年纪大的、有社会背景的,才能进入这行。

比如说老张头,七十多岁了,参与照顾牲口,一天的下来,拿的公分和一个体力棒棒的年青人一样多。就因为他是支书的亲家。

家议第一天到牲口棚报道,就被老张头分了一个差事,负责夜里住在牲口棚里守夜。也就是和牲口们睡着一个屋里。

原先在牲口棚里守夜的老王头,最近说是身体不适。几个老头私下议论,老王头说自己身体不适纯属扯淡,听说最近家里收了个四十多岁流浪的女人,是回家守女人去了。

家议是个光棍的主,六个照看牲口的老头家里都有老伴。睡着牛棚里的任务,家议是最佳的人选。

队长早上到牛棚里打过了招呼后,几个老家伙就一起攒摸着算计家议。

其实家议很愿意睡着牛棚里看守牛。平时自己守着慢慢长夜,一个人无聊到只能抱着烟袋杆子狠命地吸,一窝一窝地换着烟叶,直到自己有了困意,才会磕掉烟袋窝里的火星,上床睡觉。

最让家议愿意的是,家里曾经充公的几头牛,还在队里牛棚里,如今也都成了老牛。莫名的人与牛的情怀,在家议的心里依然存在。

今年的寒意老早就来了。吃过晚饭,家议老早就背着一床棉被和一张破旧的棉毯就到队里交班了。老张头交代了几件注意的事也就最后离开了牛棚。偌大的牛棚瞬间就成了家议一个人的天下。

牛棚建在离村子半里路的北边。牛棚四面墙壁是土夯的,面积很大。光是东面一间就拴了三十头牲口。

西面放的除了喂牲口的细粮食,就是队里的叉把扫子扬场的锨。还有就是一些耕种的农用家具。

家议住在牛棚中间的一间。床安在靠门的左边门后,这是前任守夜的人做好的床,为了方便,故意设在靠门的位置。

一是为了方便,看门嘛;二是,大概也方便通风吧。牛棚里一股股牲口尿骚的混合味道,特别刺鼻。门缝里总能时不时地溜点小风进来,缓解一些头脑的清晰度。

床很简单,四面是土砖围砌的长方格子,里面填充上铡碎的稻草麦草,上面一张焕着油光的席子。然后就是自己带来的棉毯,自己的棉被。

天一黑下来,家议就拴上了门。点亮了门后墙壁上挂着的马灯。提着马灯挨个看看每一头牛,特别是原先自己家的几天老水牛。

牛是有灵性的动物,特别是老牛,当家议抚摸它们脑袋的时候,他们都会默默地摇着着脑袋,嘴里发出嗯嗯的叫声。

家议看了一遍牛后,就坐在床边点燃了烟袋窝子,一口一口地吸着烟杆,一口一口吐着烟云。看着牛群,听着外面西北风的呼声,还有牛棚里牛的反刍声。

家议咂巴着嘴巴寻找烟叶油的味道。

漫漫长夜是很难熬的,特别是漫长的冬夜,更难熬。

也许是第一次在生地睡觉。都快半夜的时候还没有睡意。为了明天能有精神干活,先上床眯会再说吧。家议想着切身就要磨正身体。

突然间,脸前一亮。家议定睛一看,对面的北墙亮的像在白天一样。北面墙壁瞬间不见,取代的是一扇大门。大门慢慢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人。随即北面墙壁有恢复了原样。

还没等家议愣过神来,来人大喝一声:啍!你是什么人?

家议一听火了:你是什么人?大半夜的来此地干嘛?

家议经常看到过这些东西,习惯了也就不怕什么了。

我叫杜清,是河北人氏,回老家看看,从此地路过,见这里有灯光,特来看看。 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来人自称叫杜清,一脸的横气。

我叫唐家议,是这里看牛的。家议从容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回应着杜清的话。上下打量着这个叫杜清的,个子比自己高一个头,眼睛大大的,黝黑的皮肤,粗犷野蛮的那种人。衣着青色短打棉袄。

唐家议,我平生最爱摔跤赌输赢。敢不敢赌? 杜清喝道。

摔跤?俺不怕你,赌什么吧?你说。 家议不服气地说,心里嘀咕:感情是,没事就专门找人打架的主。

如果你赢了我,我送你金子一块。来人从怀里亮出了一块闪闪发光的金砖。杜清很爽快地说。

我可没有什么金子。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怎么和你赌。 家议亮出了无奈的表情。

那好办,要是你输了,我牵走一头水牛。你看如何? 杜清说道。

好!就这么定了。 不许反悔。家议一口就答应了。心里话,我不一定输给你,就是输了,你赢的大水牛也不是我的,是生产队里,你拿也拿不走。

于是二人搂抱在一起。双方决斗还很文明,说好喊一二三后,开始了发力。二人就在床前比较宽敞的地方开始摔跤比赛。

家议从没学过什么摔跤技术,根本就不懂的摔跤。只知道用劲搬倒对方就行。

平时和年纪相仿的人又不来往,更谈不上和那些比绊跤了。

和这个叫杜清的家伙比的全是臂力。搅合在一起看谁能把谁搬倒。你推着他,他拉着你,在几平米的范围里扯拉个来来回回。

双方都累的气喘喘嘘嘘,汗流浃背,口渴的要命,为了不显示弱,连水都没顾上喝一口。

等到鸡鸣的第四遍的时候。天已经发亮。叫杜清的,气喘嘘嘘地对家议说道:唐家议,今天就比到此,明晚再战。然后松开家议的手臂。

家议也累的够呛,同意了杜清的提议。瞬间杜清从北墙消失。屋里也恢复了黎明前的黑暗。

那天家议睡了一白天。除了给几个喂牛老头开门的那会。几个老头都当家议初到生地,夜里睡不着,白天难免要补觉的缘故。谁都没打搅他。让他好好睡觉。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才被人喊醒。踉踉跄跄的回家吃饭。

夜里还是那样,白天睡足的家议老早就静候那个叫杜清的家伙。于是又大战起来。

一连一个多月,家议和叫杜清的人,在夜里摔跤都不分胜负。双方都仍然叫号,相约明日再战。

有天一个老孙头闹肚子没来上工。需要铡草,喂牛的连家议共七个人。铡草属于两两配合的活。

平时家议白天睡觉没人问事,因为也没什么要紧的活。这会缺少一个人。也该上了吧。

家议被老张头叫起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怨言。

白天干了累活。到了夜里再和杜清摔起跤来,家议就感觉没有多少力气了。没撑一个时辰就被杜清压倒在地。

你输了,我该牵走一头牛了。 杜清拍了拍手说道。

家议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杜清已经消失在北墙里。家议只能冲着墙壁大喊:明天再战。

行,明天再战。墙壁里远远地传出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地下传来。

第二天,天一亮。等到几个喂牛的老头都来上工时,家议就回家吃早饭。饭桌上老母亲看到家议脸色不怎么好,就随口问了问。

家议就告诉了母亲关于夜里的情况,母亲没说什么。饭后就用笔蘸着朱砂在一张黄色纸张上书写了个‘壮’字,让家议晚上带在身上。

等到夜幕降临时分,杜清如约而至,和家议一比划,家议很快就轻松地将杜清摔倒在地。杜清爬来了一脸的迷茫:唐家议,你今天怎么那么大力气?

呵呵,我今天吃了好多肉了。 家议撒谎地说。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杜清相信家议说的话。

明天还来比吗?家议问。

不比了。你赢了。再说我要走了,要回家了。杜清说着,消失在墙壁里。

家议茫然地看着墙壁,一种莫名的失落感由然而生。

三天后,杜清点名的那头老牛死了。家议没想到那么多,只以为老牛老了,是老死的。

牛棚后边五十米处,是一条东西连着两濉河的大渠。喂牛的水,都是几个老头用木桶从大渠里抬来给牛喝的。

天冷了,结了冰,有点打滑。为了不至于跌下渠里。几个人拿着挖叉和铁锨打算把码头倒饰坡点,便于上下。

刚做了没一会,就在坡上挖出了一块石碑。抹去石碑上的泥巴,上边清楚的刻着:杜清之墓。

几个人嘀咕着把墓碑甩在一边,说等平好了码头正好留着做垫脚石。

于是又继续挖,在下边撬起两块黏在一起的大灰色土砖。等用叉股叉开两块砖头时,里面竟然闪出一块黄亮亮的小砖头。

几个老头一下子就都傻了眼。大家都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人,都认识这个东西,说这是金砖。老张头拿起来垫了垫说有二斤重。

要是一个人见到,也许就会藏起来。六七个人同时看到,也只有上交给了组织。后来听说是被县文化馆给收走了。队里拿回了三百元的奖金。

家议算算当时的牛价钱,三百元也能买一头像样水牛。那个叫杜清的,加的赌注没让自己吃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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