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地下赌场
“不是，我是个道士，玄清山外门弟子，年轻时被一位道长看上，我便拜道长为师，但我天资愚笨，学了很多年只学了皮毛，最后还是算了，于是告别师父，准备安安心心结婚生子工作，然后快乐过完一生。鬼差突然找到了我，说这家冥店的主人去世了，让我继承。”
“冥店的主人去世了，你成为了新主人……冥店不是你开的？”马松问道。
唐杰摇摇头：“不是，冥店很久很久以前都存在，不知道换了多少主人了。鬼差说冥店不可能没有人，原主人死了，还会有新主人来代替。”
“鬼差为什么找你，而不是别人？”马松好奇问道。
很多事情，很多感觉你说不上来……”唐杰摇摇头，“就是想，你看这个……”
唐杰从手摸出了一张类似扑克牌一样的卡片，但很厚，看起来坚硬，两面印着黑色的骷髅头图案。
“这是什么？”
“鬼差证，证明我的现在的身份是个鬼差。”
“给我看看。”马松伸手就要拿。
“不行，你拿不动，你不是它的主人。”唐杰把鬼差证装起来。
马松说道：“现在去地下赌场？”
“走。”唐杰点头。
两人坐上汽车去地下赌场。
地下赌场类似一个地下停车场，停车场里面一片狼藉，有的车横七竖八，有的车严重变形，有的车冒火，有的车侧翻。
有几个人死在车内，应该是发生了车祸。
场面说像一个末日场景有些夸张了，但说末日场景也不为过。
两人当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情况。
空中弥漫很难闻的味道，那是车辆燃烧发出的焦糊味。
马松看见某一个石柱上有密密麻麻的小孔，吸引他注意力的是石柱下面的子弹。
数不清有多少子弹，或许和柱子上的小孔一样多。
“这里发生过枪战。”
马松认出子弹，这子弹是冲锋枪才有的，一扣动扳机像机关枪枪似的连发。
是谁在交战？
停车场后面是一个通道，通道尽头是一个向下的楼梯，越往里面走光线越暗，两人不得不放慢脚步，以免摔跤。
马松还真摔了一跤，他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马松摸了摸那个东西。
圆滚滚的，硬邦邦的，有毛发……
没有光线啊，这是什么东西？
“有没有手电筒？”
在前面摸索墙壁行走的唐杰停下脚步：“没有，谁没事会把手电筒带在身上？”
马松站了起来，被摔痛的部位隐隐作痛。
他学唐杰的样子扶住墙壁而走。
突然，又踢到了什么东西，差点再一次摔倒。
他把脚步放慢了又慢，可还是踢到东西，很快楼梯下到了尽头，前面又是一个通道，通道顶上的灯光微弱地照着，仿佛下一秒会随时灭掉。
虽然灯光很微弱，但毕竟有一点光亮，有光线照亮了部分楼梯，这时候，马松发现自己扶住的墙壁边躺着几个死人。
圆滚滚的……毛发？莫非是人头？
唐杰也发现了，他蹲下查看，几具尸体变得邦硬，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了，手里握着冲锋枪。
通道只有短短的几米，然后是一扇大铁门。
铁门是打开的。
两人走进去。
索性头顶上有灯泡，所以视线不受阻碍。
中间一条是无法看清尽头的通道，两边是一扇扇门，两两相对，门上有数字序号，从小到大依次排开。
所有的门都打开着，里面只有四个椅子和一张麻将桌，没有人。
两人边走边看，看到的包间都没有人。
当快要走到最后一个包间时，唐杰转了个身：“难道跑了？可是断臂男人说人还在地下赌场……”
“我们的目地是找到地下赌场，现在找到了，虽然没有看到了，但是我们报警，之后的事情交给警察处理。”唐杰拿出手机。
“嗯。”
可是手机没有信号。
“没有信号，我出去打。”
来到地面。
信号满格。
“喂，这里是110报警中心，请问有什么事情需要服务的吗？”是一个温和的女生，想必接听员是个漂亮的小姐姐吧。
“我要报警，地址是地下赌场，有个人因为赌博被砍断双臂。”
“好的……等等……”她突然停住话，电话另一端沉默几秒，声音再一次响起，不过这次的声音很小很小，像是两人说悄悄话一样。
“不好意思，稍等一下，我去叫个人。”
她把电话放下，没有挂。
电话另一端又恢复了沉默。
马松也没有挂，他握着手机，双手背在屁股后面，唐杰看到没有挂，问道：“怎么回事？”
马松耸肩膀，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大概过了半分钟的样子，电话另一端终于有人出声了。
出声的不再是温和的女声，而是一个低沉带着磁力的男声。
“你好，同志，地下赌场两天前已经被捣毁！”
马松愣了愣。
“怎么这副表情？”
马松开了免提。
“麻烦在说一遍。”
“你好，同志，地下赌场两天前已经被捣毁！”
唐杰愣了愣。
两人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
“确定是地下赌场？”马松试探问道。
“我骗你干什么，经过我的了解，在石城，地上赌场只有一个。”
“赌场里面很多人，他们看到我们来了，没有乖乖就范，要么开车逃跑，要么拿枪对抗。”
马松忽然明白了什么。
柱子上密密麻麻的弹孔！
侧翻的车子！
车子里面的死人！
躺在楼梯上的死人！
死人手里的抢！
空无一人的包间！
那些赌徒在警察到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
但还是没有斗过警察，赌场被捣毁了，赌徒们全部死了？或者有几个人被抓了？
“同志，谢谢你正义的举报，同事牺牲了几个，心情有点难受，祝你生活愉快，拜拜。”
马松和唐杰对视。
唐杰说道：“回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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