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下水道
车行驶在公路上，机动车道两边的路灯已经亮起，昏暗的光线在给两个人指明方向，但是却又被尽头无边的黑暗所吞噬。从车窗外吹进来的阵阵凉风让人分外凉爽。但是此时的两个人并没有一点闲情逸致享受这样的凉意，接下来该怎么办已经完全占据了他们的大脑，两个人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更加艰险的考验还在前面等着自己。
胡哲一边开车一边前后左右的查看着周围的情况，但是让他奇怪的是，这条本来应该是川流不息的道路此时此刻并没有发现有一辆车或是人的踪迹，就连平时很多见的野狗野猫都没有发现，一片的死寂！整条宽阔的马路除了两旁排列整齐的路灯和树木外就剩下自己开的这辆车了。胡哲长出了一口气，点上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他想借尼古丁让自己放松一下，尼古丁的力量此时变的十分的强大，胡哲感到自己的大脑变得更加清醒了，似乎一切自己都能轻松应对即便是未来那未知的风险也不在话下。想起从健身会所楼顶往下爬的经历胡哲不由的又有些感慨，人的求生本能真是强大，竟然让自己敢从那么高的楼顶往下爬，要是放在平时自己是万万不敢的。想到这里的时候胡哲好像又有些佩服自己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了能当英雄的潜质。
“下来怎么办？”向颖忧郁的问道。
“送你回家吧。”胡哲顺手往窗外弹了一下烟灰然后问道：“今天这事是怎么回事？那些丧尸时怎么出现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是听见有人喊的时候才发现的。”说完向颖又思索了片刻而后继续说道：“今天我到健身会所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
“我在这个健身会所兼职已经有两年多了，这里管理还是比较严格的，就连停车场也要每天打扫，可是我来的时候地上不知怎么的有很多的死蚊子，非常的多，从来没见过。还有那几个咬人的丧尸穿的衣服也是健身时穿的，可以肯定是健身会所的会员，丧尸见人就咬，还吃人肉，我们在健身会所见到的那些丧尸应该不会为了到健身会所咬人而换的吧？能换衣服肯定是为了锻炼身体，也就是说在换好衣服前他们还没有咬人，要不然外面广场上的那些丧尸怎么不进来咬人，你说呢？”
听了向颖的分析，胡哲沉默了，他在思考，今天遇到的这些事太过惊悚也太过古怪，那么多的死蚊子他也看到了，起初他并没有把这些蚊子和丧尸联系到一起，但是现在想来这中间可能有某种联系，于是便对向颖问道：“死蚊子会不会是健身会所或是市政上在会所的周围打杀虫剂了？”
“不可能的！那边蚊子很少的，而健身会所里也很少能见得到蚊子，你想想健身会所周围有没有积水的地方连树都很少怎么可能会滋生那么多的蚊子？这些蚊子一定是从别的地方飞过来的。”
听向颖说完，胡哲再次陷入沉默了。也是，自己在这个健身会所健身也有三年了，确实没怎么见过蚊子，直觉告诉自己今天所发生的这些事情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只是自己还未发现里面的秘密而已。想到这里胡哲立刻从储物箱里拿出了一大盒风油精取出了几瓶递给向颖说：“蚊子和丧尸之间一定有联系，不管怎么说小心使得万年船，你拿着这些风油精，给自己全身都抹上特别是漏在外面的皮肤。”
“这管用吗？”向颖有些疑惑的问道。
“管不管用目前就只有这一招了，试试吧！”
向颖不在说什么立刻接过风油精，开始在自己的身上抹了起来，整个车厢里立刻弥漫起一股浓烈的风油精的味道，。胡哲关上车窗，而且还示意向颖不要打开，因为这股味道能让自己安心。
车辆马上就要进入城区了，道路两旁树木开始减少，而随之增多的则是一排排的门面房，有的门面房还亮起的霓虹灯用来招揽顾客，但是胡哲的心理开始不安了起来，在这个季节在这个时间，正是路旁的烧烤摊生意红火的时候，现在却一个人也不见，难道烧烤摊还没有营业？胡哲又看了看时间，想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但是随即立刻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胡哲减缓了车速，想仔细观察一下道路两旁的情况，同时也提醒向颖跟自己一起看。车辆再往前面行驶，就发现在路中间横七竖八的停放了很多的汽车，有小车也有大车，还有一辆公交车的车头一惊撞入了一间路旁的店铺，车头还一缕缕的冒着淡淡的黑烟。两个人开始有些紧张了，直觉告诉他们危险可能随时会出现，于是胡哲开始加快车速想尽快离开这里，但是很无奈，因为这些车都是杂乱无章的停着，他只能一会左转一会右转的绕过这些汽车，车速怎么也提不起来。
突然“砰”的一声，一侧的车窗突然碎裂，紧接着胡哲看到，在车的左侧赫然出现了几个人，不对应该是丧尸！因为他们的脸看上去就跟在健身会所见到的那些僵尸简直如出一辙，破碎的衣服，浑身是血，滑稽的走路方式，以及那白森森的牙齿。
胡哲条件反射的式的猛踩了一下油门，紧接着在连续的撞击声中汽车艰难的往前行驶着。但是令两个人意想不到的是，道路两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很多的丧尸，正在朝自己冲了过来。
“快开啊。”向颖声嘶力竭的喊道。
面对眼前的危险胡哲也是青筋暴起，用尽了全力踩下了油门，汽车的发动机随之发出“怒吼”，咆哮着向前冲了出去，冲到车前的几个僵尸，立刻就被撞飞了出去，但是后面又立刻出现了更多的僵尸，前赴后继无穷无尽似得向着汽车冲了过来。
胡哲此时也是急红了眼了，他愤怒了，大喊着继续向前冲“砰，砰，”汽车的挡风玻璃碎了，紧接着又是发动机盖因为撞击突然立了起来彻底挡住了胡哲的视线。这下胡哲彻底蒙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用力踩着脚底下的油门踏板。“砰砰砰，，，，，，”正前方的发动机盖和车身的其他位置在不断的发出惊人心魄的撞击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突然不知道怎么的汽车的方向盘突然向右转过去紧接着就是“刺啦”的剧烈摩擦的声音，胡哲知道自己是装上了一辆大客车，但是他不敢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来，自己的生命也就会随之停止了。可是也就在此时同时又是一声巨响一阵碎石和粉尘飞过，紧接着汽车就是往下一沉，朝着河面冲了下去。
胡哲大喊道：“跳车！”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随着汽车掉进了河里，还有很多的丧尸也跟着掉了下来，但是此时胡哲管不了那许多，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顺手拉起身后的向颖，从已经破碎的车窗游了出去，在他们身边还有一个丧尸竟然还想要咬他们，被胡哲一脚踹开。
湍急的河水把胡哲和向颖还有那些僵尸一起往下游冲去，胡哲紧紧地拉着向颖，奋力的向岸边游，但是无奈河水太过湍急，游了很久也没到岸边。胡哲不敢有丝毫松懈，一边继续奋力的游着一边紧张的注视着周围的水面，生怕再有丧尸会从水里突然冒出头来咬自己。直到两个人游到岸边也没见到丧尸的时候，胡哲才把悬到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两个人爬上岸，一边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相视而笑。向颖用感激的目光注视着胡哲。此时此刻，她突然有了一种人类原始的冲动，因为在这个男人身边她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是发自内心的感受心中荡漾起一股温暖，一种她从未感觉过的却让自己十分依恋的温暖，这种温暖是从内心深处被激发出来的非常的纯洁自然。向颖的脸颊开始有些发热，心脏的跳动也开始加快。
“你的脸怎么红了，是不是不舒服？”胡哲关切的问道。
向颖没想到胡哲注意到了这些细节，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没，没有。”
胡哲见向颖没事就放下心来。此时一只蚊子在胡哲的面前来回的盘旋，嗡嗡的翅膀振动空气的声音让胡哲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胡哲对向颖说道：“你身上还有没有风油精？”
见胡哲要风油精，向颖立刻去掏自己的裤兜，万幸在落水的时候没有丢，于是掏出来递给了胡哲。胡哲接过风油精，然后转过身去一边脱身上的衣服，一边对向颖说：“你也把衣服上的水扭一扭，然后把风油精抹上，不管怎么样不能掉以轻心。”说完扭干衣服开始擦身上的水。
向颖也明白胡哲说的有道理，于是也顾不上害羞，转过身去脱下紧身衣，擦干身体，又迅速的将风油精擦满全身，这才穿好衣服对胡哲说：“好了。”
此时胡哲早已经穿好了衣服，但是他并没有回头，而是四下里张望，这一望吓得胡哲又是一身的冷汗，就见离他们所在地不足百米的空地上有一个停车场，一群丧尸正在那里缓慢的来回游走，可能是湍急的水流声遮盖了两个人的说话声，否则后果不可想象。“幸好没有发现自己”，胡哲暗自庆幸，立刻蹲下身子，对向颖做了个静声的手势，然后轻声对向颖说道：“有丧尸，千万小声。”向颖听胡哲说有丧尸，立刻紧张起来急忙对胡哲点头。
二人借着月光顺着河提，开始往另一侧远离丧尸的方向跑，一边跑还一边不时的向后观望，生怕丧尸追上自己。跑了一会见丧尸并没有追上来，才送了一口气，缓缓地放慢的速度。二人来到河提一个拐角处，见到河提在此处是个90度的拐角，借着月光顺着拐角的方向看去，远处有很多两层小楼，似乎有一个村子。胡哲犹豫了起来，结合这一路遇到的风险，胡哲认为如果再顺着河提往前走很可能会再次遇到很难控制的风险，于是决定不再往前走。但是走到这里也不能往回走，该怎么办？胡哲焦急的问着自己，身旁的向颖也在用询问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这让胡哲更加的焦急。
胡哲走到河提的边发现河提边上有一个巨大的排水口，在往外排放着污水，一阵阵难为你的气味迎面扑来，熏得胡哲连退了好几步。胡哲立刻想起这是市政府前两年才建的新型的排水系统的一部分，主要是为了解决每到雨季整个城市的低洼地区的积水问题，由于排水的管道非常大，甚至能开进去汽车，所以自从排水系统修好了以后，确实没再出现过积水，因此这个工程被誉为造福子孙的千秋伟业，当时报纸电视上经常出现市民对这个工程交口称赞的报道。当时报道说：“这个下水工程连接整个城市的下水系统，可以说是四通八达。”但是今天一看从排水口里流出的水并不大，甚至给人一种稀稀拉拉的感觉，这可能跟最近一直没有下雨有关。胡哲正在犹豫是否从这个排水管道进入市区的时候忽然听间“啊！”的一声，此时此刻在这寂静的夜晚，这一声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颤着胡哲的耳膜，胡哲的头皮都麻了。他立刻转过身对着向颖问道：“小姐啊！你怎么啦？”
向颖满脸歉意的说：“有，老鼠。”胡哲有些无奈的对向颖做了个静声的手势。然后谨慎的向四周望去。但是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从离二人所在地不远的一所房子里跑出来几个人，正向着他们跑过来，从它们扭捏的跑步姿势可以立刻断定就是丧尸。再次看见威胁临近胡哲无奈的苦笑，此刻他没有心情再朝向颖发怒，只想赶快找到退路，好躲过这一劫。再原路跑回去肯定不行，动静肯定会惊动停车场的那些僵尸，那样就更难以脱身。胡哲转身看了看那些跑过来的丧尸，看到危险近在眼前，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于是不能再犹豫，把心一横拉起向颖就向排水口跑了过去，刚到排水口外就有一股臭气熏得二人不得不捂住鼻子。但是情势紧急已经顾不得这些，二人只得强忍着恶臭头也不回的向深处跑去。
刚往里面没跑几步从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不用看就知道是那些丧尸也跟着进来。胡哲不敢耽搁拉着向颖借着排水系统昏暗的灯光向深处跑。整个排水系统都是水泥建的，地面上有很多滑腻腻的东西，也许是青苔之类的，跑在上面很难让人保持平衡，两个人只好降低速度跌跌撞撞的跑着有好多次都险些摔倒，而身后的那些僵尸就更是如此，光听声音就知道那些僵尸不断的摔着跤，因为它们每一次摔倒都会拍的污水四处飞溅，水花拍击墙壁的声音在这圆形的下水道里被传的很远。丧尸们渐渐的就与二人拉开了距离。但是两个人不敢有丝毫的放松，跑了不知道多久，两人都开始有些体力不支，也顾不得恶臭了开始大口喘着粗气，呼吸着这下水道里的污浊空气，向颖好几次都呕了出来，弄得自己很是狼狈。胡哲再次转身看了看后面，已经连僵尸走路的声音都听不见了，这时两个人紧绷的神经才慢慢的放松下来，胡哲气喘吁吁的对向颖说：“休息一会。”向颖一听也是如获大赦一般频频点头，但是考虑到安全起见，二人并没有坐下来休息，只是放慢速度，慢慢的往前走以减少体力消耗。顺便四处查看希望能找到出口，尽早离开这让人作呕的地方。
正往前走着，忽然就听见一阵杂乱细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胡哲急忙向身后看去，借着昏暗的灯光胡哲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异样，排水系统的原处也没有看见有任何丧尸的影子，但是声音依旧存在，到底是什么他却猜不出来。此刻两个人的神经再一次绷紧，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希望摆脱这种令人不安的声音兹扰。但是这种声音就像自己的影子一样总是挥之不去，而且还在不断的靠近。两个人的心理都开始忐忑起来，脚步不由自主越来越快甚至已经可以说是飞奔了起来，刚往前跑了没多远，胡哲突然听见“啊。”的一声，回头一看就见向颖已经重重的趴在的地上，胡哲这个时候没有时间埋怨而是赶快把向颖从地上拉起来拽着他往前跑，由于地面的青苔越来越多，使得两个人重心不稳，速度也变得越来越慢。
但是不管怎么跑那嘻嘻索索的声音就像梦魇一样总是挥之不去，而且还越来越大，此时两个人已经是精疲力尽了，疲乏的两条腿想灌了铅一样步伐沉重，跑了着么久声音也是越来越大，但是就是不见什么危险，胡哲心中起疑，预示停下脚步，开始四下里查找声音的来源。
找着找着突然发现就在他们跑的台阶的下面大概有一米多深，正是污水流经的渠道边上有很多的老鼠正在来来回回的跑着，大的如同家猫一般，小的也有大拇指长短密密麻麻不计其数，见到有人经过也不躲避。看到这里，胡哲心中就是一惊，心想不好。赶忙转身挡住向颖，他非常担心向颖看到这些老鼠会喊出声来，身处下水道里，声音会传的很远，如果引来那些丧尸，就会非常麻烦，于是小声对向颖说道：“一会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能喊叫”。
向颖虽然不知道胡哲看到了什么，但是也知道其中的厉害，于是点点头对胡哲说:”你看到什么给我说一下让我也好有个思想准备”。
胡哲点点头，然后迅速用手捂住向颖的嘴，轻声对向颖说：“老鼠，有很多。”说完还是担心向颖控制不住自己便补充道：“都在台阶下面，不会上来。”
听胡哲说完，向颖全身就是一抖，胡哲赶忙抱紧向颖，安慰道：“别怕，不咬人，有我呢！”胡哲能明显感觉到向颖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
“这个时候不要怕，从楼上往下爬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害怕，到现在这些老鼠也没有咬你你还怕什么？再说还有我保护你！”
听胡哲说完，向颖颤抖的身体开始慢慢缓解了一些，她对胡哲点了点头。
胡哲见向颖点头，抱着向颖的双臂慢慢的松开，笑着对向颖说：“我们继续往前走？！”
也不等向颖回应，就拉起向颖的手，向下水道的深处走去。
此时的向颖突然有了一种安全感，她甚至希望胡哲能把自己的手攥的更紧一些，因为越紧自己的安全感越强。越紧自己心里就越踏实！
两个人继续蹒跚的往前走，走着走着，向颖忽然感觉到有东西掉在了自己的头上，于是条件反射似的用手就去抓，待到抓到手里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看“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此时在这个昏暗的下水道里，这一声叫就如同夜空中的一声炸雷，吧胡哲惊的险些座到地上。
“大小姐啊！”胡哲又愤怒又无奈的看了一眼向颖。发现向颖已经是浑身发抖，一步也挪不动的样子。
胡哲正准备拉着向颖开跑，借着眼睛的余光胡哲发现就在下水道的墙壁上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蚰蜒，有的甚至有砖头那么大，而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几只大号的蚰蜒正在啃食一只死老鼠，而下水道底部的老鼠也像受了惊一样开始四处乱窜，有很多都已经跑到了自己的脚下，甚至有一只已经小老鼠都已经爬在了向颖的脚上。
胡哲心就是一沉，心想“糟糕。”
“啊！”又是一声声嘶力竭的叫声。胡哲很无奈，很快的远处就传来了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
胡哲心里清楚这个时候没时间埋怨，于是立刻拉起向颖跌跌撞撞的继续往下水道深处跑去，但是奇怪的是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了，胡哲回头一看，心里就是一凉，心想这些家伙怎么跑这么快？
原来后面跟上来的丧尸离二人不过几十米的距离，片刻之间就能追上。就在此刻胡哲回头看到一只”不长眼”的老鼠竟然顺着衣服爬上了跑在前面的一个丧尸的肩膀，此后更惊悚的画面呈现在了胡哲眼前，就见丧尸竟然一把抓住老鼠，先是诡异的笑了笑，然后一口将老鼠塞入了口中，开始大口的咀嚼了起来，老鼠连吭都没吭一声就一命呜呼了，不时的还有血水从丧尸的嘴角流出来，万分的可惊可怖。胡哲立刻就是一阵的恶心，就好像自己也吃了一只老鼠似的，强忍着，拉着向颖继续往前跑，由于地上的淤泥太多，二人的速度始终没有多大的提升，眼看着那些丧尸就快要追上二人，胡哲此刻也是急红了眼。后面这么多丧尸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对付不了的。胡哲心里很清楚到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跑了，即便被丧尸追上，也是没有办法，跑一步算一步吧。
跑着跑着，胡哲觉得有些不对劲，后面丧尸的脚步声突然消失了，好奇心促使胡哲回过头向后看，看到远处的一群丧尸，正爬在下水道的墙壁上干着什么，看样子像是在啃食什么东西。正当胡哲想看个仔细的时候，一股恶臭铺面而来，直熏的胡哲头晕眼花。突然胡哲感觉到自己的鼻子被捂住了，接着就是一股浓烈的风油精味钻入自己的鼻腔，这熟悉的味道让胡哲顿感清醒了许多。回过头一看，见向颖也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指缝间还有风油精流过的痕迹。
“快走！”向颖低声说道。
胡哲点点头，二人继续往前跌跌撞撞的走着，一路上胡哲四处观察周围的环境，想找个出口，虽然出口还没找到，但是胡哲竟然在墙壁上看到一种奇怪的东西。胡哲停下来向身后看了看，见没有丧尸追上来，便对向颖低声说道：“你看看这墙上是说明东西？”
向颖开始并没有兴趣观察墙上的东西，一心只想早点离开这让人作呕的地方，但是见胡哲停了下来，自己又不敢离开胡哲，于是谨慎的向身后看了看，确实没有发现有丧尸跟上来才稍感安心。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了看墙上的东西。
墙上的东西大小不一，有的有小孩子的手掌那么大，而有的有大号的盘子大小看起来滑腻腻的，有粘液一样的东西覆盖着表面，就像小孩的鼻涕还时不时的缓慢的往下滴着，近似圆形略显扁平的身体的只是中间略微突出，偶尔还跳动一下，身体周边有多条的触手一样的东西程放射状向四周伸展开来紧紧抓住墙壁，有的有七八条触手，有的有十几条触手，其中大个头的触手上还有小触手，在昏暗的灯光下程暗红色，气味也是格外的臭，熏得二人连忙缩回脖子。
二人看完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这是什么东西呀？”向颖压低声音问道。
胡哲摇摇头对向颖说：“没见过，但是这些东西可以吸引那些家伙，对我们也算好事，起码争取了时间。”然后转头看了看来路，见没有丧尸踪影，回头对向颖道：“找出口要紧。”说完拉起向颖继续顺着下水道往前走，边走边叮嘱向颖注意看周围的情况，一定要小心。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二人已经是又累又饿，但是身处如此环境，都不愿意停留，坚持着往前走，刚转过一个小弯，突然胡哲看到远处的似乎有光线，感觉是从顶上直射下来的。胡哲大喜，拉起向颖就往有光线的地方跑，向颖看到光线的那一刻，心里也是有些激动跟着胡哲往前跑。
此时此刻离开这肮脏的令人作呕的下水道的希望就展现在自己的面前，二人都暂时忘却了疲惫和饥饿，不顾一切的向前跑，有几次都滑到在地，但是在希望面前这些都变的渺小不值一提。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光线所在，抬头向上望去，明亮的有些刺眼的光线正从一个小洞里射进下水道。不那不是下一个小洞，而是多个，能感觉到有一股微弱的气流正在从哪个小洞里换换的流进下水道，站在小洞的正下方能明显感觉到空气的味道发生了变化，虽然还夹杂着一些臭味，但是清新的气味是没有办法遮掩的，因为它太突出，太让人喜欢了！
胡哲再次回头看了看来路，确认没有看见丧尸后，对向颖轻声说道：“这是清淤的工人用来到下水道清理淤泥的井口，我先上去看看有没有危险，你注意四周。”向颖点了点头。
胡哲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先将井盖顶开了一条缝四周观察。这一看立刻就知道了自己的位置。原来自己正处在临平市的边沿靠南的位置，正是自己要驱车去健身房的必经之路，从这条路再往南开几分钟就出城了。但是随即胡哲也看到，在远处有几辆汽车横七竖八的撞在了一起，借着路灯的光线还能看到一缕缕的青烟。突然胡哲心里就是一紧，就见离汽车不远的地方有几个丧尸正在以缓慢的速度来回的游荡着，动作看起来跟广场的那些丧尸如出一辙。
这如何是好？胡哲有些焦急，不知道该怎么办。正想办法，脚下传来了向颖的声音“能不能出去？”胡哲摆摆手示意向颖不要说话，接着换了个方向想找出一条安全路线，虽然从眼前这个方向并没有看到丧尸，但是不远处有一道墙，墙里面看起来是个小区，胡哲心里也犯嘀咕这个时候翻墙进小区能安全么，如果不翻墙在路上走很容易被丧尸发现，正犹豫着，忽然就听见脚下的向颖用压低的声音说道：“我好想听见有脚步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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