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梦醒，梦始
“怎么可能！”杨辉摇摇头说到：“如果不是你发现，我都不知道自己把这玩意给带回来！”
何小蕙也少有的笑了笑：“那就见鬼了！”
杨辉用自己可以理解的思路解释到：“你不是把这2支铅笔给扔进矩阵空间中了吗？然后你说过这2支笔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所以，我在空间中和它们相遇，也不算什么怪事吧？当然，只是概率低了些！”
“理论上是可以这样解释....”何小蕙无可奈何的说到：“只是....只是这概率真的很低啊.....”
杨辉到不以为然，说到：“而且，你不是说过：我在空间中能碰到的所有人或者物，都会和我有一定的关联性。我和这2个支铅笔是从同一个入口进入空间的，这多少也算一点关联性吧！？”
何小蕙没有说话，只是思考着杨辉的解释。从理论上讲，杨辉的话是可以解释通。但何小蕙始终认为这铅笔能挂到杨辉的装备上，概率实在太低，应该是有其它什么原因让两者关联到了一起。
“反正你还在研究过程中，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也很正常吧！？”杨辉这次用何小蕙的口头语来开导对方。
“你说得对！”何小蕙笑了笑：“这就是我不讨厌你来参与实验的原因，总是能带给我新的数据和发现！”
杨辉拿起铅笔看了看，突然说到：“其实，我这次进入空间中，算是看到了3个场景。严格来说，我不知道第3个场景算不算，因为门没有开启！”
何小蕙听了一愣：“什么意思？你看到了什么！？”
......
未知空间中；
白猫第3次进入了门里面，但这次它感觉有些不对劲：
因为前2次进入门之后，眼前的整个场景都会变化，同时出现一些人或者事物。但这次进入门内之后，白猫发现自己还是在这个未知空间中，周围的景色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白猫心里想着：怎么回事？我是已经进来了吗？为什么这次空间内的景色没有变化呢？！
正这样想的时候，白猫陡然发现眼前竟然有一个人也漂浮在空间中。大致一看：对方是个人类，而且身上还穿着一些奇怪的装备。
白猫试着向前滑动了几下，看得更清楚一些了：对方是个成年男性人类，而且相貌竟然有点眼熟....
这，这不就是在医院打晕我的那个人类男子吗！？他，他怎么会在这里！？白猫心里叫到；虽然离着对方还有一定距离，但对方的相貌已经能大致看得清楚了，白猫已经认了出来对方就是杨辉。
此刻白猫的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想到了几个问题的关联：
自己第一次穿越，就是被杨辉给打晕的。
自己第二次穿越，又在空间中碰到了杨辉；
这一切的巧合，让白猫得出一个新的结论：自己能够穿越，可能和杨辉这个人类男子也着什么关联性；
这时白猫发现杨辉好像也在看着自己，心里不由得想到：他，他是能看见我吗？之前2次场景中的人都无法看到自己。当然，除去查姆次礼这种特殊情况。
白猫继续向杨辉的方向使劲滑动，对方的样貌神态也越来越清晰了。白猫感觉杨辉也用惊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就好像真的能看见自己一样。
同时白猫还发现好像有一支黄色的铅笔飘到了杨辉身后。此刻，这种细节白猫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接着白猫感觉杨辉冲着自己伸出了手，好像要来摸自己一样，对方这个举动吓了白猫一条。这时白猫基本已经确定：杨辉是能看到自己的。
白猫试着冲杨辉喊了两句，但对方没什么明显的反应。说明彼此应该能看到对方，但还是听不到彼此是声音。犹豫再三，白猫终于决定也伸出手，去迎合杨辉的手.....
就在双方的手要接触到对方的一刻，白猫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未知空间上下颠倒，所有场景在白猫眼前疯狂的闪过，接着它就感觉到头部和腿部一阵剧痛，眼前又是一黑......
......
天鹅的诊所；
“你们干什么！？”
“不好意思，女士.....”
白猫还没睁开眼，耳边就听到吵闹的声音；当它慢慢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正爬在地板上，同时头部和腿部又是一阵阵的剧痛。
虽然白猫此时的视觉还比较模糊，并且有重影效果，但它已经能逐渐看清周围的环境：
自己还是在天鹅的诊所，周围的家具和布局自己还有印象。
还看到臭鼬正坐在自己身旁，它的坐姿很明显像是被推到得一样，周围全是散落的家具。
这时白猫就看到几个身穿保护服的工作者，把臭鼬给拉了起来还和它说着什么。同时有几个警员过来把白猫给扶了起来，白猫看清其中一个自己认识，正是灰狼；
刚刚起身，白猫就感觉头部和腿部的疼痛在加剧，同时听灰狼说到：“李小姐，这么巧你在薛导师的诊所里？刚才，没有摔疼你吧？”
白猫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漠然的看着四周，然后它才有一个意识：自己从未知空间中回到现实了。
如此，白猫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有了一些欣喜。
“邦尼女士，我们有理由怀疑您已经感染了升级版的索拉病症！”
“虽然很抱歉，但为了大众的安全，还是需要对你进行强制隔离！”
臭鼬根本听不进去工作者的劝说，它一边挣扎着推开上前的工作者，一边说到：“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的身体一向很好，我没有感染任何病症。你们不能这样，我的母亲和女儿还需要我照顾！”刚刚说完，臭鼬就跟着咳嗽了两声。
白猫并不清楚当前的状况，就听灰狼继续说到：“不好意思，李小姐，我们来的时候你正和邦妮女士共处一室....虽然有些多虑，但为了安全起见，希望你也能配合我们作一下检查！”
白猫反问到：“那个，发生什么事了！？格林警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那个，薛老师它在哪里？”
接着灰狼就把事件的经过，大致向白猫介绍了一下：
警局接到实验室的请求报告，说臭鼬可能感染了新版的索拉病症，一直放任在外恐对社会造成危害。实验室本身没有拘留的权限，所以请警方配合。最终它们查到了臭鼬的工作地点，而进行强制检查自然是警方的意思，实验室的工作者只是执行而已。
白猫看着那些工作者的衣服：自己之前在灰鼠的实验室确实见过它们。同时自己脑补了一下事件经过：
灰狼和实验室的工作者找到了臭鼬，并且准备带它回实验室进行检查。臭鼬想来并不怎么配合，在反抗的过程中它们将昏睡中的自己从床上推落，由此打破了自己的梦境。
这个剧情既能解释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也能解释自己头部和腿上的伤痛，白猫这样想到。而现在它的主要疑惑就是：天鹅把自己催眠之后又去了哪里？
且不论梦境中的很多疑问，白猫需要天鹅来解释；就说这些警员和实验室工作者，它们在天鹅家中闹腾，天鹅也该出面给个说法。
白猫可是记得：之前孔雀把天鹅描述的高大上；而在见面之后，天鹅的言行也确实展露了强大的气场。怎么现在不见天鹅的踪迹？它去了哪里？
灰狼和实验室的工作者并没有太多耐性，毕竟臭鼬的危害性是实实在在的。半劝半就之下，臭鼬才勉强同意配合接受检查。当然，其中主要的原因是：灰狼担保臭鼬会拿到这次的劳务费。同时保证接受检查期间，会适当补偿臭鼬的经济损失。
最终臭鼬和女儿视频通话、说明情况之后，和实验室的工作者一起离开。
至于白猫，它本来就安份。虽说对天鹅的行踪有些疑问，但还是很配合灰狼一起回到警局报道，然后去实验室进行检查。
临走的时候，白猫最后又看了一眼天鹅的诊所……
……
天玄会C区基地，何小蕙房间；
“这么说你是摸到它了？！”何小蕙问到。
“没有！”杨辉摇摇头：“差一点！快要摸到的时候它突然消失不见了！”
“它去哪了？！”何小蕙跟着问到。
“我哪知道！”杨辉无奈的说到。
何小蕙听完又陷入沉思中：“真不可思疑！听你这样说，它好像能看到你一样！”
杨辉摸摸鼻子：“根本就是！而且最不可思疑的是：这次我没有进入门，它就凭空出现在我眼前了！”
砰砰砰，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杨辉很熟练的躲了起来。确认他躲好之后，何小蕙才去开门，然后就看到了慕容钢，他身后还跟着陈子昂；
何小蕙还没等说话，慕容钢撂下一句：“你和小辉收拾一下，然后一起过来，我们有客人来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子昂看了一眼何小蕙，没有说话，跟在慕容钢的身后。
看着慕容钢背影，何小蕙回头小声的问了一声：“他知道你在这！？”
杨辉爬了出来，摆摆手，然后问到：“他刚才说谁来了！？”
何小蕙也摆了摆手：“看看就知道了！”
......
天玄会C区基地，会客大厅；
“杀掉张一峰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所以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解释！”白马有些愤愤不平的说到；
慕容钢先是一愣，然后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的说到：“张一峰？！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只狐狸吧，你不介意我这样称呼它吧！？”
“随便！这不是重点！”白马怒气不减的说到：“这条线你知道我们培养了多长时间？！医院相关的情报、药品资源的分配全靠它来提供线索！”
斑鹿在一旁，它没有说话只是不断的触碰白马，算是一种安抚和提醒。
慕容钢不以为然：“别激动，汉斯！我相信你的内线应该不只这一条！”
“这个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不等白马说完，慕容钢就接它的话说到：“重点是你对同伴没有信任可言，而且也没有和我们信息共享的好习惯，谁知道它的真实身份！？你不认为这才是害死你朋友的根本原因吗？”
白马走到慕容钢跟前，看着他说到：“首先，张一峰不是我的朋友！其次，我们也从来不是同伴，只是合作者！说的再直接点，是彼此相互利用的算计者！”
“它说的是不是有点太直接了？！”一旁的杨辉有意无意说到。
何小蕙却说到：“我倒认为这样挺好，谁都不用装！”陈子昂看了看何小蕙，没有说话。
“慕容！你很精明！但可惜你并没有说谎的天赋！”白马边扭头走开，边说到：“你在杀死张一峰的时候，你已经知道它的身份了！当然，我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有你的办法......”
一旁的杨辉其实也有同样的疑问。当初在医院的时候，杨辉就一直奇怪：慕容钢是怎么看出棕狐和白马认识的？当时情况紧急，他一直没问这个问题。后来棕狐死了，他认为这个问题也没有太多意义了。
毕竟慕容钢本来就目光如炬、经验老道、久经于世且善于洞察，能瞧出一些别人无法察觉的细节和信息，也不奇怪。杨辉这样想到。
只听白马继续说到：“.....你杀张一峰可能是为了泄愤！可能是为了向我示威！我不知道，反正都符合你的本性！”
“你说的对！汉斯！说谎确实不符合我的本性！”慕容钢说到：“但你还是不必激动。好吧，其实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始终都把你当朋友！我想，这是历史的原因！”
“朋友？！”白马笑了笑说到：“根本历史来看：人类，不合适跟任何种族作朋友！也包括你们自己的同类！”
接着白马竟直接冲慕容钢身后的杨辉、何小蕙、陈子昂问到：“怎么样？你们几个，有谁真心把慕容当朋友吗？或者，你们有谁认为慕容把自己当做朋友！？”
众人没有想到白马问得如此突然，都面面相觑没有说话。在三人心中，慕容钢的地位和关系都不一样：
在杨辉心中，他是恩人、导师、甚至亲人；
在陈子昂眼中，他是一个不折不扣严厉的领导；
何小蕙则将他视为男人；
同样反过来说，在慕容钢心里自己有多少分量，三个人也是没底的。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场面一度也比较尴尬。
慕容钢毕竟老练，能从容的处理这种场面，他点点头说到：“如你所说，我和他们也许不是朋友！但这又能证明什么吗？人类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复杂且多变，朋友只是一种，还有更多亲密的关系。比如恋爱关系，我相信这个你能理解.....”
慕容钢边说边走到了斑鹿的跟前，问到：“你认为你的男朋友算你的朋友吗！？”
斑鹿也是一愣，它没有回答。一来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二来它来之前，白马就反复提醒过它，尽量少说话。
慕容钢继续对斑鹿说到：“无论作为男朋友，还是朋友，我认为汉斯都做了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它不该把你卷进来的！如它所说，如果我们是合作关系，那一旦这种关系终止，彼此之间可能就会出现新的立场。好吧，我再说的直接点，如果哪天我们认为汉斯先生是个麻烦时候.....那克丽丝小姐，那你也会成为我们的麻烦！至少你已经参观过我们的基地了！”
慕容钢话锋一转，小声的在斑鹿耳边说到：“无论如何，我们找到你，永远要比找到汉斯容易的多！我都怀疑它是不是故意的！真的！”
“你离它远点！”白马一边喊着，一边推开了慕容钢，然后安抚着已经明显受到惊吓的斑鹿；
不论怎样，白马在天玄会基地内做出这个举动，是杨辉和陈子昂无法接受的。他们刚要上前就被慕容钢伸手示意拦了下来。
“汉斯，如果你是故意的，那我敬佩你的无情和谋略！如果真你不是故意的，那我有必要怀疑：你这种智商是否有资格成为我的合作伙伴！？总之，由于你各种细节上的不谨慎，你已经害死了你的内线！将来还可能害死你的女朋友！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我，你.....”
听着慕容钢滔滔不绝的言辞，何小蕙不得不承认他的经验和老成：
不但有效的化解了白马造成的尴尬局面，还把之前棕狐的死说成了白马责任，更‘强化’了白马的危害性；
慕容钢还没有说完，大家就听见一个女性的声音打断了他：“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和你们开会的原因！不但低效，而且到最后你们总是能找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然后相互伤害。”
只听其声，不见其人。然后就见到一个黑蓝色的光子屏幕的凌空展开，里面播放的内容却是一团雪花，最终定格的画面是一个像女性房间的场景。
“东方，你的视频是坏掉了吗？！”慕容钢问到。
从屏幕中传来东方红的声音：“没有！只是现在不方便见你们！”除了她的话声，还附带一些卡啦卡嚓的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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