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会面
车停在了一栋古色城堡前，保镖潮水般涌下车，鱼贯地包围了外围。若是一个不知晓的人，还以为是太阳系政府要在这里开会。
城堡是古代的哥特式风格，中世纪的政治贵族也不过如此了。云升星的政府首脑看到了也会心生妒忌。
“向林。”尚艺清从前座上转了过来，“潇洒”地甩了甩头发，方才喝酒的醉态荡然无存，俨然就是个女强人的形象。
“今天我要交接那批军火，顺便认识一下来自地球的贵客。你给我装好了，今天很重要。”
又要装你男朋友了呗，大姐，你是找不到老公的，因为没人敢娶。
向林：“……”
一个保安把车门拉开，他是这些雕像里唯一的活物。向林在这一尊尊雕像中行走感觉奇妙极了。
在这万物肮脏的云升星上这帮荷枪实弹的不速之客简直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他突然又想起自己的胳膊上卡了一个“枷锁”。尚艺清熟练地挽着他的胳膊，头发柔顺地拂在皮肤上，有点痒。
还没等他“好像挠”的表情露出来，尚艺清就用脑袋轻轻蹭了蹭。他转头望去，对上一双调皮而又挑衅的表情。
“你小子就算眨眨眼，我也知道。”她无声的眼神表达了这个观点。
“你刚刚像小狗。”向林用嘴型说。
“滚。”“小狗”回敬。
……
如果说外部是它的皮囊，那这栋城堡的灵魂绝对胜皮囊。
刚一进去就被珠光宝气的大厅闪瞎了眼。向林开始留意周围有没有轻金属的感觉，他不动声色地看向左右，在手里攥出一幅切面图。
向林眯起眼睛，这些镀金下都是空心的，里面的跟深处应该有些不该有的东西，太远了。
一个身材瘦高的西装男士从旁边的阴影处走出来，乐呵呵地笑着。他穿着一件平整的长袖黑色西装，腰间上别着一排闪亮
“真是年少有为啊。”他点点头，“这位就是云升星的少女股东，尚艺清吧。真是漂亮啊，旁边这位也挺帅的，真有福气。”
“若先生过奖了”尚艺清微笑着，扯了扯心不在焉的向林，把他漫游到天际的思绪拉了回来。
“那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坐……。”他坐下来，示意他们坐在背后那张花纹繁复的沙发上。
“不……”向林打断他，直视他笑意的眼睛。“我想四处转转。”
尚艺清半是迷惑半是奇怪地看着向林，这货临场捣乱也不透个气，太不够意思。
“没事，都是一些不值钱的收藏，怕入不了你的法眼呢。”他挥挥手。
是啊，我就好奇你墙壁里面是什么幺蛾子。
……
向林走到走廊尽头，尚艺清的交谈声听不到了。
他细细地观察着。这位先生的防范意识很强，但还不够。
他把手轻轻放到黄白色的墙上，指尖冒出电火花。一阵“嘶”的气体喷射声回荡着，墙壁如同被一把无比锋利的刀切开，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正圆型的洞。
“够硬啊，居然用钛做内壁。”向林的掌心燃起闪烁的镁光。其实他不需要光亮，因为感知元素没有那么直观而已。
事实上，向林从小就有这个能力，从凭空变物开始，到现在已经可以自由的掌握化学键为四千焦强度以下的元素。在化学实验室里研究了十几天，他才发现自己是通过改变电子数来改变元素的。不过这能力也不知是从哪来的，他对自己的父母也一概不知。
“估计我爸妈都是超人。”向林这样想到。
光把整个昏暗的内部照的如白昼般透明，向林又把自己刚刚的作品封上了，那面墙就像没有被打开过一样光滑。
“还有十分钟，足够了。”向林看看手表，回想起尚艺清说的话。
眼前，是一袋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文件摆靠在橡木办公桌上，仿佛主人刚刚离开，没来得及读。这是个私人文件密室，向林无理地没有走正门，开了“后门”。
反正我也不是真人君子，开个后门也是无所谓的。向林苦笑着，轻轻地捻起一份文件，它的冰川的黑色图标赫然出现在扉页。
什么年代了，还要用纸质的，怕被人拷走？向林琢磨着，不过了来不及琢磨了。
他抓起一沓白纸，放在右手的手边。他像巫师做法一样，左手拿着文件，右手缓缓向下移。黑字一行一行地从手指印到纸上，还冒着盘旋而上的热气。
3秒后，他的手从纸的最下端滑下，纸已经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复印机”吹了声口哨，将剽窃的文件对折塞进口袋，又把文件放回原位，从“后门”离开了。
如果向林知道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他大概就不会那么放松了。
2天后的向林同意这个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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