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女人之间的暗战
出了火车站已是深夜，方波给素贞打电话，听筒里传来重低音配上喊麦声，连自己说话声都盖过了，实在是听不清。他只好给素贞发了条微信，说自己和真一刚下火车，对方没回信息，也不知道看没看到。
出租车上，方波觉得真一有点紧张。
“你怎么了？”
“哦……？你说素贞是大美女……她有多漂亮？”
“白娘子看过吗？”
“没，啥白娘子？”
“那你就把她当成男的就行。”
“我……有她好看吗？”
“你是天上的月亮，她就是地上的砂子，明白不。”
一进屋，客厅里灯火通明，真一眼睛还没适应，就闻到一阵甜腻的香风，接着自己就被一个柔软的身子抱住了。
“真一姐姐，我想死你了。”
“放开，快放开，你个男的抱真一干啥。”
“别理他，以后咱们就是好姐妹。”
真一晕了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她伸手捏了下素贞的脸蛋儿，是真人耶！她把脑袋往后挪了挪，稍微拉开点距离，才把素贞看了个真切。呀！细眉、媚眼、挺鼻、薄唇，皮肤白里透亮，身前更是满满的质感……真一悄悄扭了扭身子，也把胸膛挺了挺。
“姐姐脸上怎么啦？方波被你打成猪头了？”
“别提了。”
方波边清理行李，边讲了今天的经历的事情，但是晕倒后幻境里发生的事他没细说，他还有些地方没想明白。素贞没想到，去趟武当山居然闹出这么大动静，早知道自己就一起去了。
“得了吧，我看那住持师伯不是一般人，你要是去了，准会被他收了。”
“看不出来，肖乐还挺够意思。”
“他还不是为了你，下次你好好报答下别个。”
“滚，要报答你自己去！我带真一姐姐洗澡去，奔波一天了。”
“不准一起洗澡！”
“我带姐姐熟悉一下，你怎么这么污呢。”
真一刚才也吓了一跳，自己长这么大，还没在任何人面前裸露过身子，她也以为……真一洗完澡，拿起素贞给她准备的睡衣，妈呀！这里居然露这么多，好羞涩……她忍不住还是把睡衣套上，对着镜子使劲儿把腰挺直咯，可还是找不到素贞那种感觉。就这么出去？好丢人啊……还是把自己的衣服套在外面吧。她穿上外衣后又照了照镜子，嗯，这样自然多了。
出了客厅，方波正在收拾沙发。
“师姐，你今晚先在我屋里凑合一晚，还有一间卧室明天收拾收拾，买些铺盖，你就可以住了。”
“姐姐，我都说了今晚你和我睡我屋里，他非不干非要睡沙发。”
“你想都别想！”方波说完带真一进自己卧室，床单被罩刚才已经换了干净的，房间里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早点休息……”
“你脸还疼吗？”
“没事，我脸皮厚，晚安。”
“晚安……”
真一静静的躺在床上，窗外面还有霓虹灯不停在闪，窗帘上红色、绿色不停变幻。客厅里关门声、拖鞋踢踏声渐渐平息，门缝下透进来的灯光也消失了，真一习惯性地缩了缩身子打算把头埋进被子。她把被子向上拉了拉，被子碰到鼻子后，她认真的闻了闻……是方波的味道吗？反正这味道让她好安心，好舒服。真一睁开眼睛眨了眨，嗯，就这样睡也挺好，她不再向上拉被子，就这样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方波醒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餐。他进了卫生间，发现真一正在洗他昨晚换的脏衣服，屋里有个女的就是不一样啊，啥都不用自己操心了，素贞？算了吧，她哪里算女人。
“哎呀，怎么把我的衣服也洗了啊。”方波心陶醉在幸福里，嘴上还是得表示一下。
“你眼睛怎么肿的这么厉害。”
方波这才照了下镜子，发现自己右眼居然肿只剩下一条缝，怪不得觉得眼睛好像睁不开一样，还以为是被眼屎糊住了。这个状态去上课太难为情，他只好请假在屋里躲一天。
“啊哈……有早餐？”素贞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打开房门。真一正在低头喝粥，她抬头一看，嘴巴没合紧，稀饭顺着嘴角流到了下巴上……素贞上身内衣都没穿，只挎了件吊带儿睡衣，荡来荡去……素贞看到真一也反应了过来，“啊！”的惊叫一声，甩上了房门。方波埋头喝粥喝的无比认真，他知道对面的人正望着他呢，就是不抬头。
还没喝两口，素贞又出来了，她睡衣外罩了件外套，没事儿人似地一屁股就坐在真一旁边，端起一碗粥就喝，边喝还边埋怨：“过早也不叫我。”
“你平时早上哪起来这么早过，这不给你留了一碗吗。”方波没好气的说。
“就只有稀饭吗？”
“有的吃还挑三拣四，过分了啊。”方波第一时间维护真一，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才两个女人，方波就要吃不消了。
“我在厨房只找到了米……”
“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啊，采购的事今天就交给方波了，终于不用吃食堂了。”
“你就吃现成的吗？”
“我要带姐姐去买衣服啊，男人就别跟着了，再说你今天这形象也和我们不搭啊。”
方波想想也对，真一除了道袍好像也没啥衣服，是得买些新的武装起来，现在住在都市，再做小道姑打扮显得太格格不入。他以前跟着素贞逛商场被虐得不轻，今天要是以这个猪头形象，跟在两个大美女后面提包，肯定又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受尽侮辱。
“行啊，反正我今天请假了不去上课，等会我就去采购真一卧室的铺盖和食物。师姐你就跟着素贞去买衣服，拿我的卡去，看中什么了就买，师弟现在不差钱儿。”
“切！以前别个买件衣服你能唧唧歪歪半天，现在就不差钱了……”
“我早就和你财政分开了啊，你还老是蹭我的饭。”自从从长沙回来以后，方波就又办了张卡，把剩下的钱分了一半存在新卡里，交给了素贞，方便她平时一个人出去消费。可平时一起出门时，一直是方波展现绅士风度负责买单。
吃完早餐大家分头行动，三人同居生活正式拉开了序幕。
自从武当山回来后，方波就把他晕倒后发生的事向真一说了，他想看看从真一这里能不能找到答案。真一也没做任何保留，从那个雨夜师父连夜带她下山，一直到方波拜师，前后因果说了个通透。果然，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再一想，也就明白了素贞为什么要一直跟着他。方波马上处于亢奋状态，走路带风，恨不得用鼻孔看素贞，神选之人啊难道还不牛批？
可没过几天他就被现实打落原地，自己之前怎么被素贞虐，现在还是怎么被素贞虐。哪怕把周天功法运转到极致，丹田处感觉还是一滩水，充其量以前是稀米汤，现在是八宝粥，粘稠些罢了。
只要聚不了丹，那就还是渣，不吃饭也饿，挨打也疼，空有真武血脉却发挥不了威力。他开始不想被素贞嘲笑，就偷偷向真一求教，可真一也是个半桶水，两个人商量了无数方法都不好使。两个臭皮匠想顶个诸葛亮，想量变成质变，那都需要长时间的大量积累，还没两天，方波就熬不住了，腆着脸向素贞求教。
素贞从小到大几百年间偷听了无数道家典籍，问她确实比百度还好使，困扰方波的难题，他跑下楼买一杯星巴克就解决了。
“你是白痴吗？”素贞品了口咖啡，先侮辱了方波一句，给这次教学定个调子。
“神选了你，不代表你就成仙了，神只是通过你的肉体，来应自己的劫数。神的生命也不是无限的，都有自己的劫，渡了劫才能延续神的生命，哪位真神不是历经成千上万次劫。明白了吗？”
“不明白。”
“你是白痴吗？”
“够了啊！能不能不打脸？”
“这咖啡味儿不对呀……”
“我错了……”
“刚才说到哪了？哦，神通过你的肉体来应劫，等于就是神需要借助你的力量，那么，你也可以借助神的力量，大家互相利用，明白了吗？”
“还是……不太明白……我是白痴，您请继续说。”
“小伙儿挺伶俐啊，那天为什么凌空画符成功，你不明白？那就是你在利用神的力量，而且是带作弊的。简单一点说吧，普通道士画符诵咒是给神仙写信，苦等请神仙来帮忙，神仙来不来要看自己的心情。你画符诵咒那就相当于直接视频通话，神仙为了自己会有求必应。这么解释能听懂吗？”
“听得懂！听得懂！我觉得《走进科学》都没你讲的好！”
“那还不去拿盒曲奇，干喝咖啡有意思吗。”
“曲奇来啦，还有华夫饼。”
“另外聚丹还是要靠你自己，神已经帮你完成了之前的九十九步，最后那一道坎儿得自己翻过去。这世上大多数修炼者都会卡在九十九步前，古往今来肉身飞升的，几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那真武他到底想让我渡什么劫？”方波问了个关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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