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结成死仇
赵鸢和李俊单独在外面说了几句话，两人难得并不是很愉快。赵鸢起身就要回去休息，李俊突然将他叫住：“赵兄！”赵鸢回过头来看向李俊。李俊说道：“这件事结束以后，我可以和史铁汉再联合几人，据表上书皇帝陛下，赦免你得罪过，让你可以无罪还乡……”
“荒唐！”李俊还没说完，赵鸢大喝着就打断了，赵鸢大声喊道：“赵某人本就是清清白白，身上没有背负半点罪过，何来赦免一说！我要是接受了，岂不是正好承认了当年那桩丧尽天良的罪行就是我干的嘛！”
李俊听后微微一愣，然后说道：“赵兄。说句实在话，咱们两个不熟。不过是时隔这么多年，又有相似的经历，我才觉得咱们两个还算有缘，我才帮你你出这么个注意。你也想想，张凤年如今还在朝上，位极人臣，夫人刘氏被封为三品诰命夫人，你想告倒他们，说他们当初诬告你？谈何容易啊！要我说你就这么算了吧，起码能早早回家和家人团聚。”
赵鸢冷笑了一声说道：“赵鸢要是顶着一个杀人越货的罪名回到家里，才是真的愧对祖宗！”说完，也不管李俊在要如何说话，起身就回到了仓库中。
李俊看着赵鸢头也不回的回到库房里，就听刚才的言辞，李俊就知道赵鸢这个个性，恐怕是拉拢不到了。但是李俊却不知道的是，其实赵鸢心里满心的希望李俊能就这么帮他一把。但是赵鸢真正也知道，自己要是真的接受了李俊的救助，以后恐怕就再也脱不开李家这根柱子了，李家一倒，他也脱不了身。所以赵鸢就算是心里在想，也不能接受李俊的恩惠。
李俊倒是也没搞什么特殊，直接就跟着进到仓房里，就这粗陋的铺盖，也能和差役捕快一起草草的休息下去。当然，这一夜也是睡不好的，李俊、赵鸢两人一直都在担心这苍龙帮的人，始终就是个半睡半醒的状态。但是也好在两个人一个常年从军，另一个早先与匪寇为伴，都已经喜欢了现在这种情况。
一直到了次日清晨，仓库里的人纷纷睡醒，李俊、赵鸢担心了一夜，却并没什么动静。赵燕虽然心中庆幸，但是更多的却是惊讶，苍龙帮帮众遍布天下，凡是有码头的地方，顷刻之间就可以召集起数千之众。而且照着吴迪说的，刘宽就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动静呢？赵鸢揉了揉身上一晚上有些僵硬的筋骨，对李俊问道：“姓李的，你说他们会从码头这过来还的还是假的？这都一天了还没动静，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李俊说道：“他们人多势众，又有苍龙帮整个大旗，就是官府等闲之处也不敢惹他们，他们能出什么事？”
赵鸢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可看不出来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昨天你不是还说他们总部都被你们攻陷了吗？我看也就是这么一群草莽之辈，无非是人多点。能成什么气候！”
李俊听后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当年，你是不知道……”李俊正说着，码头河边上突然跑过来几个差役，一脸惊魂未定的，好像见了鬼一样。
跑回来的人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指着江面说道：“鬼头！你快去看看吧！出大事了！”
赵鸢见到来人慌里慌张的样子，气的大喊道：“行了！你是见了鬼是怎么的！慌成这样！”
那个丢了魂似的捕快，手指着江边，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你……你快去看看吧！真的是……哎呀！比闹鬼了还要吓人啊！”
赵鸢听了以后一惊，县里的这些捕快一个个都是县里游手好闲、平日里聚众斗殴，可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平时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都是赵鸢和刘金来到县里以后，赵鸢凭着自己的一身武艺才收服在手下办差的。要不然这些人也不会明知道苍龙帮的人要来闹事儿，还敢跟着赵鸢一起来到码头上，准备阻拦。
赵鸢和李俊两人对视了一眼，顺着那个捕快指的方向就来到了江边。俯身一看，就连他们两个也都吓了一跳。只见江面上从上往县城方向，顺着江水，一具具死尸飘了下来，整个江面上几乎都要被排满了，整个江水乍一看，几乎都被鲜血染红了，看不到一丝清澈。
赵鸢看着眼前的这番景象，吓得张大了嘴，过了好半晌回了回神，对身边的李俊问道：“姓李的，不会是你手下的人……”赵鸢此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俊。原因也不是太复杂，李俊这些年来在外面带兵打仗，风格就是这样，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就算是投降的俘虏，也一律杀了往海里一扔了事。
这倒是也不怪李俊残忍，只不过李俊带着海军，所有的衣食补给，都是靠着身后的补给船带的，俘虏的敌人太多了，船队上多一张嘴，就得多消耗一份口粮。茫茫大海之上，无论是淡水还是食物比黄金都珍贵。就连自己人都要省着用，哪来的余富下来的给这些人啊？所以李俊这么做也不能算是什么过分的举动，只不过是情况如此，不得不为。
李俊回过头来看了看赵鸢，说道：“亏你还是当年的状元，还要入考阁部。难道你就不知道，水战之上伤亡多数都是有箭镞和火炮造成的吗？而且你看，就这江面上，除了这些尸体，船只的残骸你见到了吗？水军作战，无论是对手有多么不堪，都得先用火炮进行轰击，苍龙帮这些人的船只，一轮炮击连全尸都留不下了吧？说不定是……江湖仇杀？”
赵鸢白了一眼李俊说道：“江湖仇杀？这在这一看都有上千人了吧！江湖仇杀死上个人就算多了！唉？你是怎么看出拉他们是江湖中人的？还是苍龙帮的！就不会是普通百姓？”
李俊撇了撇嘴，瞄了赵鸢一眼说道：“要是正常人外出乘坐的穿上，应该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是你看看这些人！都是身强力壮的精壮男子！现在又不是农忙季节，这么多的青壮年聚在一起晚上出门？开什么玩笑！要真的是这样，这些人恐怕也是非奸即盗！”
赵鸢心里说是，点了点头问道：“这里现在你最大，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李俊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能怎么办？先把尸体捞上过来，能捞多少就捞多少。看看能不能确认这些人都是谁。但愿是江湖上的仇杀火拼，和苍龙帮很有关系吧！”
赵鸢听后点着头就叫那些个捕快和衙役开始从江里捞尸体，有些离岸边比较远的，就干脆着急艘船，一边捞一边往岸上运。可也正好事不往一起走，坏事从不单个来。赵鸢和李俊正带着一帮人忙活着的时候，县衙里的一个门房火急火燎的就跑过来，边跑边喊：“鬼头！鬼头！出大事了！”这个门房只认识赵鸢，不认识李俊是谁。虽然看到县令刘金对李俊毕恭毕敬，但是他毕竟还是不归他管，所以只喊赵鸢，不喊李俊。
赵鸢一听就觉得事情不好，急忙放下手里的事情，问道：“怎么回事儿！难道前几天的那些人又来闹事儿了！”
那个门房喘着粗气说道：“不……不是啊！比那个严重多了！就是……哎呦！我是学不上来！您自己快去看看吧！吓死人了！”
赵鸢听后心里更加惊讶。心里说：“到底什么事儿，还能比那天县衙被苍龙帮万八千人围起来还要严重。”赵鸢冲着李俊一抱拳，说道：“八公子，这的事儿就先拜托给你了，我去县里看看什么情况。”
李俊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吧！这有我就行了。就算是现在他们苍龙帮的人来了，有我在这，量他们也敢造次。”
赵鸢谢过以后，就跟着门房回去县城里。进了县城，门房没带着赵鸢进县衙，而是直奔县城的城门。说是城门，也不算是什么城门，就是一个木头搭的城门楼子，周围没有城墙，上面写着“寥城”两个大字。相当于一个地标。赵鸢道地方一看，也是大吃一惊。
只见到昨天跟着刘宽、肖鸿飞一起来县衙门口找事儿的那个叫郭凯的，被人抹了脖子吊在城门口。县衙里一帮下人正忙活着把人放下来。刘宽就在现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肖鸿飞在一边上是不停的安慰刘宽。这个郭凯其实是刘宽的外甥。刘宽这个人虽然有妻有妾，但是给他生的都是女儿，郭凯是他自小带大的外甥。就跟亲儿子没什么区别。
而且说起来的话，别看郭凯跟着刘宽在一起，好像是到处挑事儿，唯恐天下不乱。但是哪是跟着刘宽，听他的才这样。真说起来，郭凯这个人对刘宽很孝顺，人其实也不错。只不过自己舅舅吩咐下来的事情，不能不干。郭凯这一死，刘宽就跟死了亲儿子也没什么区别。
就在这时，吴迪也来到了现场。本来吴迪就留在县城县衙里面，防备着有人再来县衙闹事，最开始听到有这事的时候，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叫人去把赵鸢找来过去处理。自己就待在县衙里面。但是过了一会，想一想又不太对劲。就跟着过来了。到现场一看，吴迪也傻了。行走江湖几十年了。什么旁门左道没见过，可是就这么朝着天下第一大帮的苍龙帮挑衅。这可真是头一回见。
刘宽被肖鸿飞扶着从地上站起来，这时候的刘宽已经傲气不起来了。伤心苦的是全身发软，要不是肖鸿飞在一边扶着，都不一定在能站的起来。当然，也有他身上还带着让吴雁秋打的伤的情况。刘宽一抬眼看到吴迪就在一旁，眼睛就瞪起来了，大喊了一声：“你！”喊着，身上一下就来了劲了，扑过去一把揪住吴迪的衣领，用力摇晃着。
一边摇晃着，一边对着吴迪喊道：“你个臭叫花子！你也太狠毒了吧！是！我姓刘的没气量！小肚鸡肠！但是我最多就是要面子，可没伤过你们一个人的性命啊！是！我打不过你！但是你们们留在客栈里的那几个草包，我可没为难他们。你们们怎么就这么狠毒啊！”刘宽此时已经认准了，就是吴迪他们得人杀得郭凯。
吴迪此时也是有苦说不出来，他才刚刚知道怎么回事，刘宽这么一质问他们，吴迪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我……我……我……”吴迪我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自己这帮人就成了凶手了。不过吴迪心里倒是也想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半道上把人拦住，不让他们找人来闹事不就完了吗！对付这三个人，不必对付起那成千上万的喽啰要方便多了。
吴迪这儿想着刘宽揪着无敌的领子就说：“你……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刘宽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也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吴迪他们的对手。算起来这也就算是刘宽他们的私事，想借助苍龙帮的势力报仇，恐怕是不不可能了。苍龙帮虽然是江湖帮派，但是也是买卖人，为了一个长老的外甥得罪吴迪这样的顶尖高手宗师，加上还有一个李家这样的大家族，这种赔本的买卖，苍龙帮可不干。
而就在这么会功夫，李俊也赶到了现场，本来他是跟着赵鸢前后脚，没差了多远的。但是赵鸢直接来这了以后，李俊到县衙去找他们找到，吴迪也跟着来到这。问过县衙里的人以后，李俊识相的闭嘴什么都没说。等到肖鸿飞苦劝之下把刘宽带回客栈休息以后。
李俊才凑到吴迪和赵鸢身边，小声说道：“刚刚都查看过了，死的都是苍龙帮的人。一共光看得着的，恐怕就不下千人。恐怕这周围附近苍龙帮的帮众，都死的差不多了。”
赵鸢和吴迪听的都是一惊，赵鸢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急着就要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吴迪急忙拦了拦赵鸢，四下瞧了瞧小声说道：“先别在这说，回去再仔细讲。走！”说完，三个人急匆匆的快步回到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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