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线生机
“嘿，先生我在这里。”
各地都在谈论着大乱将至，只有闯出祸事的人在这里最逍遥自在。
王小二的白眉挑起，看着自家先生御剑而来开心的合不拢嘴巴。
白风也有些诧异，刚才王小二与两人一起走的时候也是有说有笑，更多时候与自己讲些男人之间的荤话。
但那时候白风并没有太多感觉，只是觉得王小二就是普通老人，虽然是林佳的师兄应该与自己差不许多。
后来酒馆发生的事情让他震惊于王小二的法力，当然李姗姗还没来得及把李虎一掌拍飞王小二的事情说出来，不然白风还要好好思考一下他的心思。
而面前的老人好像重回少年时代，眼中清澈如水。
“你特么就会找事情。”
李鱼从空中飞下，对着王小二的后脑门就来了一下。
“先生我哪里做错了，我为了不打扰你的婚姻大事，可是连先生的名号都没提出来，不然一下把他就吓跑了。”
王小二捂着头，疼得呲牙咧嘴，只是半天不见怎么先生手劲变得这么大了。
他又想到以前先生总是飞着出来，这次却御剑而来，是不是自己在先生心目中还是有点地位的？
想到这里王小二有咧嘴笑了起来。
“笑个屁。”
李鱼本来就有些生气，自己在想着怎么拯救林佳的时候天地间忽然出现一个大光头。
“这大光头出现我还以为天亮了。”
“额，这倒不至于，先生眼神那么好。”
王小二当然不相信李鱼看错这种说法，那么只剩下一种理由，无非是先生想要打自己。
用先生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想要当表子，还想要立牌坊。当然这些话只能在自己心中说说，肯定是不敢说出口的。
李鱼与王小二打闹了一会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观察这里的酒馆。
酒馆中有四五张方桌，除了李姗姗和白风还坐在椅子上，其他客人要不就在桌子下面，要不然就是趴在座子上。
门外一个红色灯笼，是今天白风委托城主发送来的灯笼，屋中点着两根蜡烛，一根位于最中间的桌子之上，另一根在掌柜的木桌之上。
木桌上面雕刻着一直五爪青蟒，让李鱼微微眯起了眼睛，这酒馆可能并不想想象中那么简单。
这时白风也感觉到了不对，刚才罗汉出现时候，几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响，只是掌柜的，好像一点感觉没有。
依旧打着算盘，计算着账目，好像外面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哪怕是王摩已经浑身虚汗，差点晕倒，掌柜的依旧是那副稳坐泰山模样，这让王摩有些心寒。
他从小是个孤儿，被掌柜的收养长大，虽然掌柜的从来不说，但一直没有想小说中写的那般，让自己住在茅草屋，吃着泔水饭。
相反每年过节时分，掌柜的总会从小柜子里面拿出半两银子给自己买一个棉袄用来过冬，平日自己在懒的时候躺在床上懒一会，掌柜的也会随着自己。
王摩一直认为自己没有父母也没关系，他有着掌柜的，他就是自己的父亲。但今天王摩却感觉到了，那不是关心，而是一种漠视。
“静。”
掌柜的抬头，看到了王摩眼神中的矛盾，轻轻出声，城中本来让罗汉弄得脑袋混沌的人眼睛变得清晰。
王小二偷偷地靠近李鱼小声的说了句“先生小心，刚才那罗汉出来也没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说话声音并不算小，王小二也知道对方要是真的想知道，就算是传音对方也能听到，索性让周围人听的清楚。
掌柜的看了看王小二，摸了摸下巴的胡茬，似乎对王小二极为感兴趣。
“本来今天你不出手我也会出手的，他是我从西边抢过来的，佛子出世，那么西域那边就有了话事人，至少有了代表人。”
掌柜盯着李鱼，他见过许多人，真正让他有这么大压力的只有面前的李鱼一人。
今天他愿意解释，不光是李鱼的到来，而且佛门找到了他的地方，他若是还想要躲出去今天总要有个理由让这些人放过他。
“佛子？佛子不应该六根清净？我看他这喝酒吃肉，好像除了还是个初哥，其他的事情好像该做的都做了。”
王小二看着王摩，看见他裤子那里突出的一块，知道那是自己丢在地上的那根筷子，被他捡了起来。
看着王摩的脸，并不算圆润，与自己印象中那些秃驴圆圆的脸有些差别，身体不算强壮，若是比起同龄人来说还有些瘦弱。
但就是这么一个少年，是佛门的佛子，也不知道佛祖知道自己的传人每天喝着清酒，跟客人后面吃着几口剩下的羊肉，会不会一下被气死。
掌柜的再次抬头看着王小二，刚才就觉得这是个妙人，现在一看更加觉得有趣。
“真正的佛门弟子并不讲究肉体，哪怕王摩今天和一百个姑娘睡了只要他一心向佛，那么他依旧是佛子，这点是不会变的。”
“啧啧，这就是佛子吗？真是羡慕呢，一百个姑娘啊？也不知道这小身板能不能受得了，我家那一位我现在都受不了，要不然还是年轻人比较好。”
王小二说着荤话，毕竟自家先生在这里，自己底气足了很多。
“哦，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掌柜的不理王小二，开始盯着已经坐在椅子上，拿起王小二用本事抢来的清酒，小酌了一口。
“我？我就是个闲杂人等，若是说起来，我是他手下的一个小老师而已。”
李鱼砸吧了下嘴，酒香在嘴里回味着。
想起前世说的那句话，江湖什么都不咋地，只有酒还不错。
“额？”
王小二愣了一下，他只是让自家先生在校园里重新感受一下教学生的乐趣，没想到现在居然拿出来用自己当挡箭牌。
“这是我先生，前些年开天门那个，现在已经成了仙界之主，如今下来看看我们这群不成器的学生，然后解决一下终身大事。”
王小二伸出手来，向掌柜的招了招手。
“最重要的是几百年的老处男了，在天上不好听，毕竟那么多仙子在天上，万一哪天擦枪走火，天黑勾地火，那就不好了。”
王小二用着男人都懂得眼神与对方交流，不过掌柜的心思早就不在这里，当听到李鱼是那位开天门的仙人，他就已经意识到差距。
“晚辈何贤，是书院人，前些年被陛下派来去西域寻找佛子，然后保护起来，后闻赤岭大乱，到此定居，就算鬼府要破界而来也能帮着抵挡一阵。”
何贤也不多说，只是把自己的出身还有目的都说了出来，至于为什么佛门能找到王摩他也有些疑惑。
当找到王摩之后他曾带着王摩回京一次，那时候皇上就已经遇见了佛门找到他的时候一定会大大出手。
而且佛门嘴上讲着仁义，讲着慈悲为怀，但是假如一百万京城百姓换一个佛子，佛门还是很愿意做这个生意。
所以皇上只好让何贤继续去流浪，只不过流浪之前还要去一趟书院，不然王摩很快就会被人找到。
“哦？居然是我们那位英明无比的皇上派来的？你们这群人不是只认百姓，不认天子吗？怎么也变成这么势利之辈？”
白风出言，他一直对于皇帝很不满，因为算起来赤岭处于大周境地，但这么多年来都是林佳一个人守护者边境。
若是林佳不在，那么赤岭迟早还会成为下一个鬼府，对此白风毫不怀疑，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何贤听出来白风的嘲讽之意，只能低头辩解。
“国师曾耗费百年岁月，才算出一挂，大周亡，人境危。”
这是书院那里早就有的卦象，只不过无人敢说。
李鱼也表示理解，毕竟你显得无事直接跟皇上说，皇上大周马上就没了，你也当不了皇帝，这人啊估计也要死没了。
那么他们家估计九族是不够了，最少了十八族起步，只要沾上一点关系的人都会被砍掉头颅。
“接下来呢？皇上是如何说的？”
李鱼显然有些兴趣，若说是早先的卦象，那么前身应该有些记忆，但现在不管自己怎么回想，也寻找不到与之相关的记忆来。
但若说不是真的，那么这个卦象如何解释，难道大周国师就这点本事，耗费百年岁月来招摇撞骗？
“皇上只是一笑，说着大周可以没，但人境不可无，所以赤岭一直不归大周，因为皇上希望还可以留下一线希望。”
何贤抬头看向李鱼，他其实也不知道真假，只是想面前这人也可以给他一个答案。
李鱼沉默，想着这破皇帝想的还不少，说的好听，但一点支持没有，到时候大周一倒，人境哪里才可以安生，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懂。
“我不知道这个卦象的事情，但是我还在，这赤岭就不可能倒下。”
又是短暂的沉默，李鱼看着对方“有件事情想问你一下，若是想让死人起死回生，有什么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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