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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伏天下》最新免费章节木牌

大咖小说 http://www.dakaxiaoshuo.com 2019-10-04 19:33 出处:网络 作者:一渚云川惊谁梦编辑:梦倾笙
《兵伏天下》木牌“那路哥儿在军中入何职?”范大人问道。  “入凰羽营,作为我的亲兵卫。”华亦雪说道。  范大人点点头,命令手下小吏翻出行军花名册,翻到凰羽营的编制,在其中写下路戬的名字。  “如此便

木牌

“那路哥儿在军中入何职?”范大人问道。

  “入凰羽营,作为我的亲兵卫。”华亦雪说道。

  范大人点点头,命令手下小吏翻出行军花名册,翻到凰羽营的编制,在其中写下路戬的名字。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请郡主过目。”

  范希将花名册呈在华亦雪面前,路戬的名字就这么明明晃晃地出现在最后一排。

  “谢过范大人了。”华亦雪向范希行了一礼,路戬也跟着行一礼。

  “郡主客气了!”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华亦雪领着路戬走出了营帐。饭菜的香气又找着了路戬,路戬则发现饭菜似乎更香了!不知道是自己越来越饿了,还是这菜式越做越多。

  路戬肚子咕噜叫的声音,他自己听不见,但是不到表华亦雪听不见。华亦雪自然是带着他去凰羽营的营地的,同一营的弟兄在一起吃饭,这是懿朝军队中的规矩。这样做是以便在吃饭的时候也能应付突发情况,不会出现兵种混杂纷乱的情况。

  临近凰羽营的时候,华亦雪突然问了路戬一个问题。

  “刚才听你说到你是有师父的,但你又说你是不识字的。既然你有传道受业的师父,你却没学到他的学识,那你师父到底教了你什么?”

  路戬忽然脸色一滞,但转瞬又立马笑道:“我师父就让我这么叫他,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除了一些生活技能,打猎技巧什么的,还真没教什么东西。”

  华亦雪点点头道:“看得出来。你既不识字,武功也是自学成才,到的确没什么传承的痕迹。”

  华亦雪指着前面的营帐道:“那里便是我们凰羽营的营地了,你现在是我的亲兵卫,所以就和凰羽营里的士兵一起吃饭。我想你应该已经饿了吧。”

  “没有没有!还不是很……”那个饿字还未说出口,路戬的肚子就已经将他出卖了。

  路戬脸上有些尴尬,但是华亦雪只是笑了笑。

  “我要去趟我父亲那里,你吃完饭之后在我的营帐中等我。我有事跟你说。”

  “好的好的!”路戬点头如小鸡啄米。他对华亦雪也是十分恭敬,因为他知道,现在他是华亦雪的下属了。

  华亦雪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华亦雪离去的背影,路戬松了口气。不过路戬一口气还没有抒完,华亦雪却突然转过头来。

  路戬被弄得又是一惊。

  华亦雪看着路戬,道:“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件事儿忘了跟你说了。”

  “呃……那你说。”

  “以后别撒谎了,你撒谎的本领真的很拙劣,路无殇。不想说直说就是,我又不是查户口的。”

  说完,华亦雪转动她柔顺的秀发,走了。路戬留在原地,看着离去的华亦雪,觉得感觉既尴尬又失败。

  哎,师父说的果然没错,自己就不适合撒谎,

  路戬边摇头边走到凰羽营的营地,陈四他们都十分热情地欢迎自己,他们对自己这个兄弟很是上心。纷纷拿出最好的牛羊肉招待自己。而当他们得知自己酒量不俗的时候,更是差点就要取出二三个斗大酒囊,就要和路戬痛饮无醉不归。

  不过华釭早已下令,马上就要启程了,这一顿饭是不允许有军士喝酒的。

  “嘿嘿,其实吧,我们私底下也偷偷喝两口。不是什么大事儿!”

  不过陈四的劝酒也没能让路戬违背军令。

  路戬的师父经常教导路戬,到一个地方,就要守好一个地方的规矩。这样你才能在这个地方立足。

  ……

  华釭营帐。

  华釭端坐在营帐中央,身前的书案上已经摆好了饭食,不过他并没有动筷子。

  华釭一直盯着手中的一个木头块看,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刻着两个字:王苏。

  他不自觉地将手伸进自己的内甲中,内甲里有个小口袋,是华釭用来放贴身物品的地方。

  边摸着,便想起今天和路戬交谈时的情景。

  ……

  “你的身份很多,不过我等的却只有一个?”

  “哦?那是什么?”

  “华釭。”路戬认真地说道。然后他从自己腰间的一个结实的小腰包中取出来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白色布包,将他递给了华釭。

  华釭连忙接过,将布包小心打开,里面那刻着“王苏”二字的木牌时隔多年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师父说了,遇到一个叫华釭的,就把这个交给他。”

  华釭突然仰起头,看着天空。过了很久,才看着路戬嗓音有些桑桑的:“他……还说了什么?”

  “师父说,就让我跟着你走就是了,其他的就不要管了。”

  ……

  华釭摸出了一个和这个木块一模一样的牌子,不过上面的字是:华釭。当然,一样的歪歪扭扭。

  “贱人……这么多年了,都在天翎关外了,也不回来看看……你妈·的。”

  华釭将两块木牌小心地放在桌子上,双手托眉陷入了沉思。

  帐外,传令兵通报华亦雪到来。

  “让她进来吧。”

  帐篷门帘被撩开,华亦雪走进了华釭的帅帐。

  “你很忧伤,父亲。”

  “一位挚友的逝去,此时为他哀悼,已经时隔两年。”华釭没有抬头。

  “此时贸然打扰,我很抱歉。”华亦雪歉然道。

  华釭突然展颜欢笑道:“无妨,他最爱热闹。”

  华釭拾起桌上那刻着“王苏”二字的木牌,用飞刀法将其笔直地扔给了华亦雪。华亦雪一把接过。

  “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但这两个字足以说明一切。”

  华亦雪连忙将木牌翻过来,上面歪歪扭刻扭着“王苏”两个字。这两个字让华亦雪瞳孔猛缩,她无比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父亲,这个王苏……”

  华釭轻轻笑道:“就是你想的那个——王苏,王负剑!也就是路戬的师父!”

  “他居然是王伯伯的弟子!”

  “是啊,他一生从未收过弟子,却在生命的最后一程收了他人生中第一个弟子——也是最后一个弟子。很有意思,不是么?”华釭一脸笑容,全然看不出他有什么悲伤。

  华亦雪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她现在越来越想要知道:这路戬路无殇,到底和他师父学到了什么!又或者说学到了他师父多少本事?

  他又会不会是下一个王苏? 

  王苏,王负剑。

  这是一个沉寂了很久的名字,这是一个离开了很久的人。

  很久了,似乎有二十多年了,到底是二十几年,也说不清了。或许并不是记不得,只是被人刻意忘记。

  很多人,都选择去刻意遗忘,因为遗忘可以忘记曾经的很多。比如,那个被王苏支配的时代,那个完全属于王负剑这个人的时代。

  不过,风安的某些人总算可以余生无忧了。因为王苏已经死了,还已经死了两年。华釭会将这个消息传回去的,那一定很有趣。

  嗯,就在金銮殿上吧!庆功宴的时候。

  “我似乎记得,父亲您也有这样一样的木牌。”

  “小冰儿记性可真好。我似乎很少将这木牌在旁人面前拿出来过。”华釭拿起刻着自己名字的木牌示意华亦雪。

  “这个木牌,整个懿朝,不,应该说整个天下,只有三个人手上有。我、你王伯伯还有你周叔叔。”

  “两位叔伯,都是父亲的挚友。”

  “我一生朋友无数,但唯有他们两个,是我能绝对信任的。当然,我对于他们两个,也是如此。呵呵,说来,我们十六岁那年刻下这生死令牌的时候,倒是许下过一个誓言。”

  华釭突然将身子前压,脸上勾起一道戏谑的弧度:“小冰儿,想知道吗?”

  “父亲一旦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就知道,准没有好事。不过,肯定很有趣。”

  华釭笑了笑道:“的确很有趣!当年我们歃血为盟,结为生死之交之后,觉得我们的情谊一定要世代流传……所以,我们约定:我们的下一代中,如果都是男孩儿,那就结为异姓兄弟;如果都是女孩儿,那就结为金兰姐妹;如果是男孩儿女孩儿都有,那就让他们自己互相选择,总要有一对,要结为夫妻。路戬这孩子吧,虽是他的弟子,也胜似他的亲……”

  说到最后,华釭声音越来越没有气力。因为华亦雪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华釭,眼神甚是犀利。

  “额……小冰儿……内个啥……”

  华亦雪冷笑了一下问道:“那您觉得,是我和他般配呢?还是周姐姐或是周妹妹和他更配呢?”

  “呃……依我看嘛,都行!”

  华亦雪了然地点了点头:“我懂了,我想,周伯伯一定会很感激您的。”

  然后,在华釭傻傻的陪笑声中,华亦雪甩开门帘就走了。

  等华亦雪走了许久之后,华釭一改刚刚的不正经,目光深沉地盯着木牌,喃喃自语道:“老王,很多东西,我都按照你说的准备好了。你要的那个特殊的军队编制,我花了十年的时间也总算是给你弄起来了。只是,你到底想做什么?你都不在了,那种奇特的编制,难道真的是留给这些孩子去折腾的?”

  ……

  ……

  华亦雪营帐。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亲兵卫了,同时也兼传令兵。你也看见了,我的凰羽营几乎全军覆没,也没什么人可以用了,这段时间你可能要辛苦一点了。”华亦雪将路戬需要做的工作都详细说了一遍,并把他需要的装备都置好了。

  “这都没事儿!我从小吃过的苦比这多了去了,军营里的这些活儿算是比较轻松的了。”

  华亦雪点点头:“还有一件事,这次我们天雄军准备一齐带回去的人,除你之外,还有一个。他比你小上两岁,我觉得,你们两个倒是可以认识认识。”

  “是吗?那太好了。”

  “晚上休息的时候,你应该就可以和他见面了。”

  “那好。”

  ……

  ……

  范希微微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他又将花名册翻开,翻到最后一页,最末一行。

  “路……戬……”

  目光不自觉地往上看了一眼,那也是新录入进去的一个——石来运。时间不偏不倚,就在路戬他们来之前的一刻。

  不过石来运的籍贯却是写的是:天翎关人氏,流民。

  而且未入军中任何职务。

  “啧啧啧,有意思。”范希摇首品味。

  “大人,饭菜都凉了,您看您还是先吃饭吧。”一旁的侍从端着一个盥洗铜盆跪坐在他的身边。

  “不急不急,我先处理完这些再说。”范希忽然抬头侍从手中冒着热气的铜盆,笑容立马转为怒容:“我说了多少次了,洗个手怎么还要特地去烧汤?我虽是文官,但也是身在军营!懿朝数年前就改革军制,军营上下同甘共苦,你们这是要别人在我身后戳脊梁骨呐!我范希难道就这么娇贵不成?”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下官、下官只是想着,大人整日握笔疾书,这北地九月的凉水甚是扎骨,怕是会伤了大人的手,所以才自作主张。况且、况且懿朝改革军制,除却天雄军和平南军,其他的军队……”

  “休要提他们!一群酒囊饭袋耳!”范希一巴掌拍在案几上,手都拍肿了。

  “是!是!”侍从连连点头,端着盥洗铜盆,诚惶诚恐地退出了营帐。

  懿朝军制改革,还是不够彻底啊!啧啧啧,真是白费了王师的一片苦心。哎!

  摇摇头,范希继续奋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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