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不屑，你可以
白衣剑客皱了皱眉，问道：“你看出来了？”
“只怪姑娘长得太美，否则在下不一定能看的出来。”沈天微笑道。
“怎么才能让人看不出来？”白衣剑客并没有因为沈天的夸赞而羞涩，面无表情道。
那华二小姐女扮男装是为了去妓院卖药，你这女扮男装又是为了啥？难道现在流行反串不成？
沈天走近两步，仔细打量了下眼前这位美女剑客，深入骨髓的痞气冒了出来，有美女哪能不调戏一把，皱着眉头叹气连连，道：“实在太美，真没有半点办法，纵使把脸全用木炭抹黑了，可胸前那一对傲人山峰还是有些难办。”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出鞘，在沈天下腹衣裳划出一道口子。
待到沈天反应过来，却见白衣剑客依旧坐在原地看着篝火，那剑也像纹丝未动般躺在一旁。
快！极致的快！
沈天咽了口唾沫，右手摸了摸下体。
幸好，还在。
望着眼前这座危险冰山，沈天再不敢调戏，尴尬地坐了下来，正经道：“敢问姑……少侠，刚才河里的是什么东西？”
白衣剑客古井不波道：“一个月前，我途径一处村庄，见河边有浣衣妇人呼喊，便见到了那做恶的水怪。当时我本想将其诛杀，奈何那东西在水中速度极快，且似有闭息之术，最终被其潜入河底遁走。”
闭息即胎息，得胎息者，能不以口鼻嘘吸，如在胞胎之中。口鼻只是呼吸之门户，丹田为气之本源，圣人下手之处，收藏真一所居，故曰胎息。道行高深的修真者，能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上天入海皆不需囿于呼吸。但沈天并不认为那水怪已有如此道行，更可能是用了某种秘术才得以在水下维持呼吸。
“可知水怪来源？”沈天疑惑道。
“未知。”
像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镇元仙帝不是没见过，大都是一些走了歪门邪道的修真者。镇元仙帝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叫做魔门的组织，可谓邪修魔道的集大成者。但魔门在数千年前便已被自称正道的各大宗门联手剿灭，如今的凡间，应当再无魔门踪迹。
既然不知那水怪从何而来，沈天也不再深入话题，比起水怪，他对身旁这位美人剑客更感兴趣。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沈天看着剑客完美无瑕的侧颜，微笑道。
白衣剑客淡淡道：“你我只是萍水相逢，何必去记名字。”
沈天往火堆里添了两根树枝和干树叶，然后解开衣带，将上衣脱下烘烤，袒胸露乳，毫不避讳一旁的女子。
白衣剑客皱了皱眉，却也没有驱赶沈天，而是拿起那柄朴实无华的古剑，独自起身离去。
沈天对着那曼妙背影微微一笑，喊道：“以后你有困难，可以来百花坊找我。”
白衣剑客的步伐未有丝毫停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次日上午，沈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百花坊，却见坊门前站了几名披甲武士。昨夜王奎在坊里被不明黑衣人砍伤的事情已经传开，若只是沈天这种下人遭难倒也没什么，可王奎不管怎么说也是京都首富王凤生的儿子，这让百花坊的名声在京都权贵之中一落千丈。坊主不得不向京兆府求助，京兆尹郑少卿立刻派了府兵在百花坊四周加强巡逻。
“也不知那傻丫头今天有没有来。”沈天心道。
看着这些眼神敏锐的巡逻武士，沈天思量起华怜烟，毕竟她女扮男装的技术和那白衣剑客一样拙劣，稍微有点眼力的都能看出来。到时若被这些长于侦查捉贼的官差认出，以形迹可疑为由捉了去，名节恐怕就难保咯。
进了百花坊，老鸨见到平安无事的沈天感到极为惊讶。她可是听说，昨晚那些闯入凤霞阁的黑衣人武功极高，纵使七品高手王奎也被砍伤，沈天更是被打出了窗外。凤霞阁那个高度，被打出窗外还能安然无恙，这换谁都难以相信。
老鸨凤目大睁，结结实实地拍了下给过她百两银钱的沈天，确定他真的没有事情，才连连惊叹道：“啧啧，你小子孝顺，果然就得了上天庇佑啊！”
沈天翻了翻白眼，笑道：“你老这是为我平安无事感到高兴呢还是想要问我讨钱呢？”
老鸨双手插腰，眉飞色舞道：“沈领头哪里的话，干娘自然是为你没事感到高兴。”
沈天呵呵两声，不再和老鸨闲聊，径直跑去自己住的柴房。
刚推门进去，却见里面浓烟滚滚，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如野猪一般直拱鼻子，把沈天硬生生推了出来。
我去，这里面是着火了还是怎么了！
沈天捂住口鼻，再次进入柴房，却见满面炭黑的华怜烟正在拿她那鼎小丹炉炼药，而且神情慌张。
“姑奶奶，你这是要把百花坊烧了吗？”沈天讽刺道。
华怜烟柳眉倒竖，撇了撇嘴，骂道：“烧了倒好，这种淫-秽不堪的地方早就该烧了。”
沈天只是笑笑，也不回嘴，一边看着手忙脚乱的华二小姐炼药，一边好奇问道：“你进来时没被外面那些官差盘问？”
“什么官差？”华怜烟不明所以道。
沈天疑惑道：“你进来时没见到坊门外的官差？”
华怜烟打开炉盖看了眼，一股浓烟喷出，将她呛的剧烈咳嗽了两声，缓了缓气，这才回道：“我寅时就过来了，那时没见到有什么官差啊。”
沈天嘿嘿道：“我看你以后干脆住我这儿吧。”
模样狼狈的华二小姐瞪了眼沈天，道：“登徒子！今日我是为了尝试下上次你说的炼药方法，怕上午时间不够，所以才这么早过来，下午我还有事呢。”
“你事儿还真多，不会是去哪儿瞎玩吧？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好好学，最后不能帮我拿到那口玄鼎，可别怪我把你的丑事宣扬出去。”沈天生怕这富家小姐吃不了苦，最后枉费了自己一番心思，恫吓道。
华二小姐的自尊心上来了，颇为自信道：“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学，至于能不能夺冠，得看你教的怎样了。”
沈天莞尔道：“那就行，这天下能让我这样手把手教炼药的，恐怕也就你一个了，你要好好珍惜啊。”
华怜烟一开始认为沈天只是个爱胡乱夸口的半吊子炼药师，可这几天接触下来，让她不禁开始有点相信沈天的话了，便试探道：“说实话，你的炼药水平到底在什么等级啊？能练出三品……不，四品丹药吗？”
沈天淡淡一笑，道：“四品丹药嘛……我不屑，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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