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郊区厂房
第九章 郊区厂房
一个周末张小雪和白墨从外面回到白夜家张小雪叫住白夜问道：“白夜，你真的不打算继续读书了吗？”
白夜看了一眼边上的白墨看来白墨把自己想起打工的想法告诉了张小雪，“这是我的事情，可能也是最好的决定了！”
“你过来，我跟你聊聊！”说完张小雪带头走到一边，白夜犹豫后跟了上去。
门前的老槐树下偶尔不知名的小鸟鸣叫着，为宁静的时光增添一些欢乐，微风把老槐树吹的沙沙作响“白夜，现在就去打工的话没有出息的。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白夜轻轻叹息“那还有什么办法，我成绩不好你知道的，说实话不想再辛苦我妈！”
“你不是说想成为你爸那样的人吗？”稍微停顿“你为什么不去当兵呢？”
白夜想到白风行是啊，当兵确实是最适合白夜的路，也能追随白风行的脚步。
白夜内心一阵感激怎么自己就没有想到？
转念一想白夜诺诺的问：“但是，我行吗？”
“为什么不行？白夜，你生来比谁差？”张小雪打算激励一下白夜继续着“你有一个英雄的爸爸应该为此感到自豪骄傲，你妈为了你们付出那么多……”
白夜的电话突然想起打断了张小雪的话，“你先接电话吧！”
是何娇娇白夜接起电话问道：“何娇娇，有什么事？”
“呵呵，小子！记得我吗？”一个有些熟悉的男人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是那个被自己打倒的中年男人！白夜心想他找自己干嘛？他怎么用何娇娇的电话打过来？他想寻仇？
电话那边立即说：“我给你发个地址，现在你自己过来我两叙叙旧！”电话那头有些嘈杂似乎还能听得到一个女人若有似无的啼哭。
“你想干嘛？你不怕我报警吗？”说话间白夜冷然决绝，自从自己内心的魔鬼被释放后白夜整个人思维方式似乎都在变化，白夜有时候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恐慌。
“报警？我上次对这小妞还有些事情没做完，要不你报警我先把事情办完？再说了，小子你那么强还要警察干什么？”那边似乎吃准了白夜。
白夜心中一横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项链白夜冷冷的说：“好，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后悔的，你最好别动何娇娇！否则我怕你后悔！”
“等你！”说完那边挂了电话，白夜立即收到一条短信上面有一个属于郊区的地址。
张小雪听着电话的内容好像不太正常于是问道：“怎么了？”
白夜只能跟张小雪说了个大概，并叮嘱张小雪不要告诉任何人转身向着黑暗前行。
黑夜将至天际之下仅剩的一丝天光还在苟延残喘，城市已经有了入夜的模样白夜才来到王彪说的地方，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些什么？
但没有选择就如同我们的人生一样如果真的有选择你还会选原路吗？何况很多时候我们没得选就跟今晚的白夜一样！
眼下是一片废旧的厂房厂房外杂草丛生，厂房大门边上停着两辆白色面包车那应该是王彪的，大门半开着白夜走了进去。
进门后白夜看着眼前的一切愣在原地，心中怒不可遏！
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何娇娇蜷缩在角落里低着头，擦花了的泪水和脸上的伤痕交替在一起表情呆滞，何娇娇用残破的衣服尽力包裹着自己，脚边的一滩血迹赫然入目！
何娇娇经历了什么一目了然！
“你个狗日的说话不算数！”白夜怒视着王彪，王彪却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怎么不算数了？我上次就说过我要玩她，你听见了的！”
顿了顿王彪继续着：“好像是不算数啊，我没说要带上我这些兄弟的！”听到这里何娇娇“哇！”的一声嚎哭起来！
这时候白夜才注意到偌大的厂房内还站着大约十个跟王彪一样的彪形大汉，看来王彪是有备而来的，“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也会说话算数的！”白夜怒目圆睁他决定彻底释放自己心中的恶魔“我说过要让你后悔！”
“哎哟!好牛掰的样子！”王彪身边一个大汉说着已经在摆弄自己的拳脚扭动脖子，似乎决定大打出手了。
只见白夜以说话的男人为目标冲了上去，却被大汉一脚踹到一边，男人说道：“彪哥，这就是你说的很强？你不是说这小子很能打吗？”男人惊讶着！
白夜更惊讶怎么会这样？王彪也疑惑着：“这小子上次真的很厉害，把我打成那样你们知道的！”
白夜不明所以记得上次在校长办公室伏玲轻轻的把手搭在白夜后背，白夜心底的煞气瞬间被抚平了。
从哪以后白夜就没有再冲动过，难道是母爱的力量吗？还是妈妈有什么特别的能力？或者是自己还不能收放自如的控制自己内心的魔鬼？
白夜没有时间多想，无论如何哪怕今天死在这里也要战到底战到绝境！
白夜起身这回他的目标是王彪，既然自己没法爆发那么打几拳王彪也好！
白夜三步并作两步奔向王彪然后一跃而起一拳挥去却落空，白夜被王彪掐住脖子王彪手太长任凭白夜挥舞拳脚也打不到王彪。
“你小子不是很强吗？敢动我？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王彪有些恼火砖头冲其他人说道：“还说要让我后悔？凭什么？就凭……哎哟！”
只见白夜趁王彪不注意一脚踢在王彪裆下。
王彪呲牙咧嘴捂着自己的命跟子把白夜推到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兄弟们给我弄死这小子！”
话说完，几个男人便围了上来拳脚相加，白夜感受到自己胸前被踢了一脚胸中一片震荡，喉咙和胸前收紧窒息感让白夜头晕目眩，紧接着的几拳打在小腹鲜血还没来得及吐出又似乎涌入胸中，那是一种夹杂着鲜血的窒息让人欲吐不能欲咽不行的无力感。
白夜很想停一下缓口气或是给一个稳定的东西扶住靠一下，但不会有人停下的白夜像是玩物或是出气筒一般被几个大汉踢来踢去，在地上滚来滚去。
白夜的脸颊和后脑也遭到不断重击，渐渐的白夜感到眼皮很重他想尽力保持清醒但越来越难，时间过的很漫长白夜就快没有力气控制自己低垂的眼皮，眼睛不住的往上翻眼中的一切微微泛绿有些发黑。
白夜只知道最后他半跪着被两个大汉提着双手然后王彪冲远处冲来一脚踢在白夜胸口，白夜在地上划出好远边上还有人拿手机在录像，王彪摆了一些自以为很帅其实很丑的动作。
白夜也这样彻底陷入无知，他再也无力撑住厚重的眼皮但他还有感觉他能感觉到自己身后应该是有一根金属或是别的某种硬物刺破了自己的皮肉留了很多血，这感觉很不舒服但白夜无法变换姿势。
白夜能感受到那些人围了上来在自己身边说着些什么，他想撑起身体但再怎么努力也仅仅只是动了动手指。
最后男人们把白夜放倒在地，地上的灰尘似乎被白夜微弱的呼吸扬起那是灰尘的味道白夜很讨厌这种味道，但渐渐的似乎就没了任凭白夜怎么体察都感觉不到任何味道，这应该是即将死亡的气息。
往事一幕幕如同电影般出现在白夜的世界中，从白夜呱呱坠地时开始直到自己被打趴在这间厂房中，白夜似乎在时空之间穿梭黑暗到光明仅仅一瞬间或者说黑白本没有界限，白夜似乎又经历了自己的一生，每一个瞬间在这个类似梦境的世界中一切都那么清晰！
白夜就像是想起了伏玲跟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一样，他记得伏玲跟自己说过自己这个看似矛盾的名字是白风行取的白风行希望自己的儿子是黑夜中的光明，是那缕划拨黑暗的光辉！
不知道白夜这样的结局是否也会让白风行骄傲？或许这样做无论结局如何也算对得起自己父亲英雄的名讳吧？
毕竟在军队还是有很多人以白风行作为楷模的。
无论如何人生已到镜头，白墨小时候天真无邪的脸也出现在白夜眼前白墨正甜甜的盯着自己，白夜很想回白墨一个温暖的笑脸，却做不出任何表情，他只能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却无法左右。
白夜看到伏玲骑着三轮车赶在回家的路上，母亲哼着不知名的欢快小曲自己就坐在车上，车轮压着残阳。
看着母亲骑车的背影他想说声对不起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恍惚间白夜似乎看到白风行高大的身影在眼中尽头处一闪而过，于是白夜在黑暗与光明之间继续穿行却怎么也再找不到白风行的踪迹或许对白夜来说白风行仅仅是个遥远的背影，一个望而不及的背影。
终于最后白夜回顾完此生穿过长长的黑暗无边无际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内容，白夜明白一切已经到尽头如果可以他想对伏玲说声对不起，但事到如今一切已然都不重要了，是啊对于一个死者什么是重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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