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启程
“天晨，快醒醒。”严天晨在睡梦之中便听到了这一声话语，随即张开了双眼，旁边则是已经整好衣冠的许川。
“我这是……”严天晨揉了揉眼，突然之间，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别拖延了，今日不是已经说定了要启程的吗？”许川略带善意地提醒道。严天晨猛然起身，整理起衣冠服饰来。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严天晨便与许川来到了门府外。许川一边喘气，一边吐字道：“哈呼……哈呼……还没出发……我就……疲惫不堪了……”
老人见势，便用手中的拐杖顿响地板三声，忧心忡忡地说道：“你们二人，真是，让我难以放心啊。”
“回老爷，行囊已收拾完毕。”严天晨用些许坏笑的语气岔开话题，以转移老人注意。
“也罢，这点盘缠你们二人就带于身上便是。”老人从袖口拿出一个装有财物的带子，顺势递给了严天晨，嘱咐道：“凡事量力而行，你们二人谨记于心。”
“是。”
“你们即刻启程吧。”
没有过多的言语，二人就这样踏出了寻找吕石的第一步。
出府后，偌大的汴京城映入了严天晨许川二人的眼中。二人赶路同时仍不忘欣赏这城中的繁华景象，实为着迷。
“诶，你说，上次出府是何时？”许川盯着这一片繁华的风景，发问着严天晨。
“唔……八年前。”严天晨作出思考的动作，继续回答道，“在我生活落魄之时。”
“真亏你仍记得这般清楚。”许川“扑哧”一声地笑了笑。一旁走着的严天晨驻足下来，作出了一副打人的动作，恐吓道：“我要打人了啊。”
正当二人要扭打在一块之时，前方围起了不少的人，时不时传出一阵痛苦的**。二人心生疑惑，走进人群之中想一探究竟。
“住手，别打了。”
“这一阵抽打未免过分了吧?”
“诶，这你可不明智了，眼前的这名男子偷窃成惯，不予教训实为错事。”
“打死他，此人前日偷窃我屋内一百两银子还欺我妻子。”
“对，打死他，打死他。”
“死家伙，滚远点。”
人群的议论纷纷，仿佛将抽打声掩盖了下去。严天晨二人紧紧望着被抽打的男子，其身上已有多处血痕，衣服早已破烂不堪，眼神略微有些许迷离，不敢张口辩解自身的行为。
“哈呼哈呼……”抽打者开始喘气，手中的皮鞭也似乎失去了力，落于地上而不得动弹。
终于，人群之中钻出了一名中年女子，她惊讶万分，似乎是得知了大事的样貌。
“正史……”中年妇女哽咽地说道。
人们开始纷纷避让，中年女子一步一步迈向受伤男子。他用尽最后的一丝气力来维持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支支吾吾地说出了“娘”这一字眼。
“娘，您终于来了，孩儿还以为这一辈子都……”还未等到他说完这一句话，一个清脆而响亮的巴掌硬生生地打在了他的脸庞上，引得众人诧异，又一次议论起来。
“娘，您为何要打孩儿？”
“你，你这个不孝子，简直……”
事情发生的如此之快，让人难以预料到中年女子的突然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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