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谁是大黄
和善男子道：“都道，大户人家，家丁众多，戒备森严。只是，如果里应外合，万贯家财随你取用。”
楼上夫妻突然跌了一跤，回头张望。
几个逃兵面露喜色。
晓明做思索状。
和善男子大笑对晓明道：“我就知道。只要是买卖人，这么好的行情，
一定谈得拢。我这是把肉放你嘴边了。吃不吃就你一句话的事。”
入夜，和善男子在走廊徘徊。
几个逃兵在谋划什么。
窗口蒙着黑布的房间，女人在歇斯底里嚷着什么。
“他们全都知道了。”
“我们被发现了。”
“我们赶紧走。”
妻子又要喊，丈夫赶紧捂嘴。
妻子拼命挣扎，
“你要做什么？你想像当年那样，连我也掐死，是不是？”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提那件事情了。”
“后悔了是吧，你走吧，这些年东躲西藏，我也受够了。”
“是你后悔了吧？若没有那件事情，你还是安安稳稳当你少奶奶。”
晓明用刀削着肉。
和善男子在走廊悠闲踱步，店主在楼下忙碌。
二皮道：“走廊上那人是不是大黄？”
芒刺道：“他若是大黄，店主就不是大黄。”
晓明道：“想知道店主是不是大黄很容易。”
晓明叉了一块肉，放在二皮嘴边，二皮一口咽下。
晓明道：“把肉送到他的嘴边，他一准张开大嘴。
到时候不就知道他是不是大黄了？”
晓明咬一口肉：“就用上次咱们那批货。”
镇外，晓明手下的人集结等待，等到的却是将上次的货拉到镇子上。
一辆驴车拉着一箱东西，在空荡荡的镇子上穿行。
旅店门开，门外风大。二皮吆喝着搬东西。
晓明在一旁端碗酒，只眼睛在四处查看。
店主背对着他们在擦桌子。
三个逃兵警惕着看着他们。
二皮道：“把箱子打开看看少了没有。”
箱子开，竟是些金银细软。
店主背对着他们擦桌子。
晓明也不回头，微微笑。
和善男子友好地看着这边。
逃兵站了起来，瞪大眼睛。
乞丐突然起来，冲了过来，在箱子里抓了满满一大捧，转身就跑。
二皮惊叫。
芒刺拔刀追赶。
店主转身，与乞丐撞了个满怀。
店主拿着抹布，顶着乞丐回到箱边。
抓住乞丐的手抖动，物品回箱。
又胳膊顶着乞丐回到座位。
店主用抹布给乞丐擦了擦手，道：“
店里的东西随便拿，其他顾客的东西不要动。”
说罢，继续忙碌。
二皮道：“店主，这箱东西寄放在你那里，怎么样？”
店主不语。
芒刺道：“是店里不替人保管财物吗？”
店主道：“本店替客人保管财物，需要保管什么，只管搬进来。”
男主背对着他们坐着，露出笑容。
女子在门口，烟雾缭绕，吞云吐雾。
二皮道：“你也看见了，这箱货有多值钱。”
店主道：“店里事情太多，没注意。”
“没注意？”二皮笑道，“你的意思是说，东西寄存在你那里，少了，丢了，你都不负责，是吧？”
店主道：“不是，寄存在店里的东西，少了，丢了，照价赔偿。”
“照价赔偿？”二皮笑道。
“你赔得起吗？”芒刺道。
“他说他没看见箱子里有什么，”二皮道，“就算少了，丢了，他怎么会承认？”
“他没看见”，和善男子突然大声道，“我看见了，我证明箱子里有什么。”
和善男子又大笑，指着逃兵道“他们三个也看见了。”
三个逃兵坐下，慌忙扮作正常。
入夜，镇上一片安静。
和气男子在走廊上徘徊。
一个逃兵，推门出来，在和气男子身边经过，两人相互打量了一番。
逃兵下楼。
和气男子笑道：“月朗星疏，正是谈大买卖的时候。”
逃兵到楼下，
乞丐坐在地上，用手抓吃饭菜
店主忙碌着。
逃兵转身回去。
晓明，推门出来，在和气男子身边经过，两人相互打量了一番。
晓明下楼。
和气男子笑道：“月朗星疏，正是谈大买卖的时候。”
晓明到楼下，
乞丐坐在地上，用手抓吃饭菜
店主忙碌着。
晓明转身回去。
“今晚，店主一定会对那箱货下手，”晓明道，“盯紧点。”
三人一番讨论，计定，从窗口放下绳子，从楼上依次爬下。
镇上一片浓黑，宁静。
三人绕到门口，屋里，店主背对着他们在忙碌。
乞丐在用手抓着吃东西。
三人做了个手势。
很酷地去旁边农家抓了头猪。
店主在忙碌，乞丐盘坐在地上吃东西。
门开，冲进来一头猪。
乞丐去追猪，风吹了进来。
店主停下手头上的活。
猪被绑好，还在嗷嗷叫。
门开着，店主走到门口，左右看了几眼，四下无人，漆黑一片。
门关上。
夜色正浓，
柜子上的箱子在招摇，
乞丐吃完了东西，抹抹嘴。
案上放着刀，
旁边是门，
门口三匹马，
外面一片漆黑。
乞丐悄悄走近，
拿起刀，举到最高处。
晓明躲在柜子边。
二皮趴在柜子上。
芒刺躲在窗帘后面。
店主忙碌着。
乞丐在背后举着刀。
被绑着的猪，嗷嗷叫，四脚朝天。
乞丐的刀正要落下，
晓明捂住嘴，
二皮抢下刀，
芒刺按住手，
三人把乞丐扛起。
店主背对着身后忙碌着，
门开，风吹了进来，
店主擦擦手，来到门口，
四处张望下，
四下无人，漆黑一片。
三人押乞丐至屋后，
门开，和气男子踱方步出来，
门关。
走后，乞丐被割喉，弃尸路中间。
三人从窗口爬回，
各回各屋。
直到天亮，
晓明下楼，遇到女子推门而入。
“这么早去了哪里?”
"镇子外。"
“这会镇上大门刚开，怎么去？”
“天黑关门前出去，天亮开门后回来。”
“不去行吗？”抚女子肩。
“要是这会出去，还来得及。”
拉女子，“这一整天，什么时候出去不行？”
女子笑，推开。
乞丐尸体在路中间。
警察吹哨子。
女子在门口，“咿咿呀呀”唱歌。
三个逃兵小声议论，不时看柜子上的箱子。
友善男子微笑。
楼上窗口，有人向外探望。
哨子声近，门开，警察进。
“从哪里来？”
“沙河。”
“沙河在哪里？”
“过玉门关五十里。”
“从哪里来？”
“沙河。”
“跟他一起吗？”
“不是。”
“你们不都从沙河来的吗？”
“是。”
“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都是穷人。”
“对，我们没有钱。”
“我们可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我们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昨天晚上，你在做什么？”
“天黑前睡着，天亮后醒来。”
“你们来这个镇子做什么？”
“我们跟队伍走散了。”
“我们救了我们头。”
“他让我们在这里待命。”
“昨天你看到乞丐了？”
“是，昨天他就坐在那里。”
“他临死前，你在做什么？”
“我在打扫，突然冲进来一头猪，”
“后来乞丐出去了，我看到门开了。”
警察离开，“有伙土匪来镇子上了，多加小心。”
。。。。。。
友善男子大笑道：“一说来了土匪，大家都怕了。若是土匪真的来了，最怕的是那些有钱人。”
晓明道：“这么说，我是不用怕了？”
门开，进来一个农妇和一个孩子。
“有最便宜的房间吗？能落脚就行。”
“最后结账，现在谈价钱做什么？”
农妇环视店里，
解开口袋，抓了一把大枣，放在友善男子面前。
“发财，发财，买卖顺利。”友善男子道。
同样到逃兵面前，逃兵伸腿去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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