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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转入此间来》郑宛清黄烨完整目录阅读

大咖小说 http://www.dakaxiaoshuo.com 2019-05-22 21:48 出处:网络 作者:单芥编辑:清笑歌
主角为郑宛清黄烨的《桃花转入此间来》是作者单芥倾心之作。主角叫郑宛清黄烨的小说叫《桃花转入此间来》,本小说的作者是单芥最新写的一本古代言情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相府九小姐拒婚跳河,被救上来的是否仍旧是故人?一见钟情者是否又是真的一见钟情?故人,知交,归来后是否依旧。谁布下的局,最后谁又在此迷失?三届之中,魂灵寂寥,我只愿为你一人,历百世情劫。...

《桃花转入此间来》郑宛清黄烨完整目录阅读

第二日一大清早,郑宛清一如既往还待在床上没有醒。秋姨就带了一帮人进来。

“宛清,这都几时了,还没有醒呢?果真,你的作息是和常人不一样的。“秋姨一脸鄙夷,连着后头几个小丫鬟都趾高气昂的。

郑宛清也不说话,只是对着门口那一帮眼高于顶的人痴痴笑着。

还没等郑宛清从床上起来,又有一大群人闯进了门里,丝毫不顾惜这间屋子。

一大帮家丁鱼贯而入,手上捧着的是郑宛清连见都没见过的首饰。

郑宛清有些讶异,看着镶金带银的珠宝摆满了本就狭窄的梳妆台。

本为东施貌,何故较西施;本为不适履,何故衔金枝。

这些物什,本就与这间屋子格格不入,为何要这般强硬的安置在这其间?

正如她一般,本就不适合养在这错落庭院之间,又为何降生于此地。

郑宛清不知,因果之间本就是循环往复,若她不是郑宛清,故事该是如何走向,谁能知晓。

这样难堪的景致,秋姨怎会看不出,只不过眼前的盆景,头面,总算全了这些日子里的拳拳“爱子之心”罢了。

今日秋姨那双刻薄的眼竟难得带了几丝喜悦,似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就要发生,言语中虽依旧是从前的样子,但是形容已大有缓和。

“宛清,这还不起来呢,莫不是要我亲自到床上将您这尊大佛扶起来不成。“

郑宛清看着秋姨少有的好脸色,心头也轻松了些,轻声答道:“姨娘起的真当早!”

秋姨娘听着郑宛清的回话倒也听不出来什么错,挥了挥绣帕就出了门去。

梳洗后,郑宛清走到那一排金光闪闪的首饰盒前才发现,那些东西或多或少都是别人戴过几次的。

虽然的确是金镶玉坠,但是都是些旧款式,比起那些姐姐戴的都差的远了。

郑宛清这边不过刚梳妆好,那边秋姨马上就发话了。

等到郑宛清过去了,却看见不断有人在这个古朽的院子里进进出出。

这间院子很小,但是好在一切都是古制,平时也没显得多么落魄寒酸,现在倒是搬进来一大批浓艳的花草,浓墨重彩的画,流光溢彩的珐琅,反倒显得不伦不类了起来。

“没看着那些人搬得那样吃力,也不知道过去帮帮忙。“二小姐站在秋姨身后,一双凤眼上吊,看起来气势逼人。

保持了一个小傻子该有的良好品德,郑宛清马上就过去帮忙,但是看着眼前的阵仗,心里也就明白了大半。

先前听小碧说重阳时要去北山插茱萸,想必是郑相要回来了。

如今秋姨急忙忙要将自己院子里头修缮的合理些,不过也是想给双方一个体面。

只不过旁人爹爹回来了,做女儿的自是感到无比欢欣,但是郑宛清却对那个醒来后未曾谋面过的爹爹没甚好印象。

那封信件,自然是这其中一个导火索。但是看着这满府上下对她的态度便知道,这爹爹平日里也是不管她的。

不知她那苦命的娘亲,满腔的痴情,都错付给了谁?

虽是想着这些,郑宛清手上的动作还是不敢停的,这节骨眼上,若是想要出去,还是得万分的小心。

郑宛清搬的是一盆修剪得宜的罗汉松,一看就不是俗品。

院子虽小,可小石子铺着的路倒是弯弯曲曲的,看着虽是错落有致,但是走在那上头可不是那么舒服的。

郑宛清脚上稍一个不慎就被那地上堆得满满当当的盆盆罐罐的绊住了脚。

接着噼里啪啦的一声声翠响,盆盆罐罐应声而碎,罗汉松落地打了几个滚,折了几只杈子。

郑宛清伸手就去捡满地的碎片,再又是一个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手就轻轻往那些尖利的碎片上一轧,满手的血流出来。

她在心底轻轻笑了一下,本还担心怎么样才能不让人生疑地生了病,这一下倒好,连装病都省了。

可是抬眸一瞬,又是入骨寒凉。在她血流不止的那一刻,满院子的人却在心疼那些已经粉身碎骨的瓶罐。

不过也是,活在这个世界上,旁人生死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到头来不过是那些钱财最为重要。

一步一步踏过一地碎片,心好像也被割裂一般,嘻嘻哗哗碎了一地,再无任何情感。

如果说那天唱戏时她还对这些人抱有着一丝生而为人的期待,那么刚刚就是所有彻底粉碎的时刻。

可是就在这样绝望的时刻,还有人让她更加失望。

那一直吊着凤眼的二姐看着一脸失魂落魄的郑宛清,好像还是气不过一样,走上前来,狠狠推了郑宛清一把。那眼里还时不时闪过嫉恨。

若不是郑宛清,能够嫁给幽稷侯的人应当是她才对。

若不是郑宛清长着那一张脸,她不相信先皇会将她带进宫去。

如若她没有进宫,那么这全天下最应当和幽稷侯结秦晋之好的人就是她这最得宠的右相家二小姐。

郑宛清看不透那双眼中的情绪,还没找到机会仔细看看,却被人拖到了荷塘边上。

郑宛宁一个眼神下去,周围的人就懂了。

郑宛清感到有人在死死拽着自己的头发,甚至拽的连钗头都快插到了头皮里,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她来不及细想这些痛楚。

青绿的河水一瞬间蹿入鼻腔,郑宛清甚至还能感受到有水草在鼻腔里涌动,淤泥的气息翻涌着,昭示黑暗。

那一天的记忆像风一样卷来。眼泪不由自主落在浑浊的水里,看都看不清。心也被狠狠揪起,可是这一次,却没有那样的人来救她了,没有人会盖住漫漫淤泥的气息为她送来那样干净的味道。

意识渐渐浑浊,郑宛清昏了过去。

许久之后,从外头采买回来的小碧一进顷居看到的便是满头水草的郑宛清倒在柳树边不省人事。

脸上被泥糊的脏兮兮地不说,全身都滚烫的吓人,可是身旁却一个人也没有。

明明这件院子里还留有人气,可是却没有任何人愿意施以援手。

等到郑宛清醒来的那一刻,已经是重阳当天了。

床边还是只有一个小碧守着,床幔早已经换了花色,闺阁女儿家用惯了的藕色,郑宛清说不上厌弃,只是觉得不太好看。

小碧一看郑宛清醒来,端来一碗粥,这次里面终于不再只是清粥了。一大碗粥里,各种各样的花豆煮的又软又烂,泛出阵阵甜香,上面还撒了一层糖桂花,气味上来是满满秋天味道。

郑宛清觉得若是日子一直这样过着,三餐富足,一人相伴,想必自己不会起那样的心思。

可是,虽然这几天高烧不断,可是其间不断醒过来,那些关于自己的话是听了个真切。

明明自己还昏睡在床上,那些人却还要偏偏跑到顷居门前大肆地宣扬:

姑娘家除了嫁人就不应该起别的心思;姑娘就该好生待在府里,三从四德,不该不守妇道;脾气大,打碎了好多花瓶,还刻意打伤别人。

郑宛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安分待着,怎么还会被人安了那么多莫须有的罪名。

除了小碧,没有一个人解释过。

那个到现在还一面都没见过的爹,似乎还全都相信了。

倘若是自己这一辈子真的如她们所愿那样窝囊地活着,谎言又会再多多少呢?

郑宛清不动声色地喝掉了大半碗粥,懒懒的说了一声:“小碧,我要出门去。”语气笃定。

小碧没有再多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去帮郑宛清准备东西。

看着小碧推门出去,窗户上也没有奇奇怪怪风影子。郑宛清小心地拿出盒子里的信笺和金线,一遍一遍回忆着去左相府的路线。

这次,是最好的机会。

等到郑宛清一身男装站在相府门口时,却意外遇见了一个人。

只是匆匆而过,那一张脸却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明明已经是中年人,可皱纹却丝毫不显,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极为霸道,张扬妖孽。

郑宛清一边寻着去左相府的路,一边回忆着那一张脸,却发现那一张脸,渐渐和另外一张脸重合。

若是她没记错,郑相九女一子,八女一子生的皆是杏眼,独二小姐一人生了一双极为妖媚的丹凤眼。

郑宛清想着这些,身上免不得起了些鸡皮疙瘩,没有注意身后的那几道视线。

从郑相府到玄武街有一段路,郑宛清走了好久才到。

想着这些天小碧打探到了些左相府的消息,郑宛清眼睛亮了亮:

凡是京城里头出了名的才子,侠客,几乎都是左相府的门客。

在这其中,尤其有一人,喜着白衣,容颜俊秀,受着左相府人人敬重。

若是能够寻到那人,想必这局已经成功了一半。

只不过,据说这人性子诡谲,少有人能接近。

郑宛清这次出来,原本是抱着撞撞运气的准备,但是想着自己那一日瞥见的影子,心头还是慌了慌,多了几分不找到不回去的念头。

人在暗处,她在明处,这样待着相府那样的地方,着实可怕了。

可是看着门庭这样冷清的相府,郑宛清却纳闷了:难道小碧打探来的是假消息吗?

可是如今除了等待,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等待未知时,岁月沧邈,郑宛清拿着一直枯枝在地上胡乱划着。可是画着画着,被沙砾勾勒出的形状却越来越像右相府。

她在相府里,别的没少干,端水奉茶这些事是少不了的,几个月下来,路线早已经熟透了,可却就发现自己有一块区域从未涉足过。

抬首望苍天,细细思量着,思绪却忽然被一片白色衣袂打断,还带着淡淡雨后味道。在这满是飞尘的街上,算的上是一种韵致了。

郑宛清沉浸在这味道里许久,等到她回过神来想到这就是左相府那人时,突然间就被惊艳了。

白衣胜雪,衣袂飘扬,墨发如瀑直直铺在雪白的衫子上,像是浓白月色下纵横的竹影。

好像只要站在那里,这世间千万般美景便恍然间失了颜色,只剩下那一人,浊世凡尘,孤影独立。当真应了诗家之景,那斜桥上的翩翩少年郎,着白衫而立,满楼的红袖挥成了一片烟霞。

召隐分明是感到了身后目光的,却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郑宛清拍了拍满身的尘土,急急忙忙跟了上去,可是召隐却像有意不让她跟一样,步子走得飞快。郑宛清眼看着召隐步入了一家酒馆,可等她进去时,又了无踪迹。

酒馆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里面却别有洞天。二楼还设了雅间,专门招待贵客。

郑宛清四下搜寻着刚才那个白衣身影,灵光一动就往二楼跑。

一间一间推门过去,直到最后一间她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郑宛清没有注意到的是:踏进这间房时,屏风后的人影突然间动了动。

“公子,冒昧来此,望公子见谅。”郑宛清不知道召隐姓甚名谁,此时只得以公子相称。

“小姐,既是如此冒昧就闯了进来,还期望我笑脸相迎吗?”召隐语气刻薄,句句带刺。

听到召隐直接点明她是个女子的事实,郑宛清没有感到纳闷,反而莞尔一笑:

“看来今天小女是没有找错人啊!本以为这番伪装得极好,没想到公子一眼就看出了破绽。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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