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蚂蚁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瑞克逐渐恢复了意识，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瑞克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随后侧身一躺，只见两个长相几乎一样的小女孩正趴在床边，两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天真无邪的盯着瑞克看，瑞克眨眨眼睛，小女孩也跟着眨眨眼睛，随后两个小女孩伸出粉嫩的小手，去触碰瑞克的脸。
瑞克:“哇，你们好呀，你们好可爱啊”
瑞克想要伸出手去摸摸那两张看起来十分粉嫩的小脸蛋。
小女孩:“大哥哥你是醒来了吗？”
两个小女孩很兴奋，露出天真无邪笑容，异口同声问瑞克。
瑞克:“是呀，我醒过来了，怎么了呢，你们两个小家伙”
两个小女孩一听瑞克的确认，相互对视，然后兴奋叫了起来，连动作声音都是那么一致，“耶，大哥哥醒过来了”。
小女孩1:“爱丽，是我先看到大哥哥醒来的哦”
小女孩2:“玛丽，是我先看到大哥哥醒来的哦”
合：“既然如此，那我们一起去跟爷爷说，我们看见大哥哥醒过来了”
爱丽：“好，玛丽”
玛丽：“好，爱丽”
合:"爷爷，爷爷，大哥哥醒来了，大哥哥说他醒过来了"
两个小女孩边跑边嚷嚷，房子瞬间热闹起来，“爷爷，爷爷，快来呀！！！”
瑞克：“真是天真无邪啊，这一份纯真在这个人性堕落的世界里，无疑是最为珍贵的东西，真不知道她们的爷爷是何许人？竟然可以守护这无比珍贵的东西”
随后，两个小女孩，一人一手拉着一个中年大叔好走了过来，这个大叔一脸络腮胡子，棱角分明的五官，肃穆的眼神，一头中分花白小长发，即便他露出慈祥的笑容对着两个小女孩，但是也无法抵挡那种外显着的不凡 气息和无形威慑。
中年人抬头正视瑞克，那肃穆又犀利的眼神瞬间让瑞克怔住。
爱丽：“爷爷，你看，大哥哥是不是醒了”
玛丽：“爷爷，是我和爱丽一起看到的呢，爷爷我们是不是很乖呢”
两个小家伙无比兴奋，上蹦下跳，围着中年人。
中年人摸摸两个下家伙的头，宠溺的说道，“你们两个都很棒，今晚爷爷给你们做好玩的玩具，好不好呀，不过你们俩要安安静静的哦，爷爷要跟大哥哥说话呢”
两个小女孩很享受中年人的抚摸与表扬，异口同声应道，“爷爷你最好了，我要玩具，会乖乖的”，随后两个小家伙安安静静爬上瑞克的床，两双水灵大眼睛看着瑞克。
中年人向瑞克走过去，并给瑞克倒了一杯水，表情依旧很严肃，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瑞克赶紧把水接了过去，很紧张，内心不断思考着如何应对中年人接下来行为，急忙应道，“谢谢”。
中年人突然眉头紧皱，而后摇了摇头，叹息道，“如此相像”。
瑞克，对中年人的一切行为感到无比疑惑，嘴唇蠢蠢欲动，而后又咬住嘴唇，欲言又止。
中年人，没说一句话，随后便掉头快速走了出去，只是在走的时候，对着瑞克突然说一句话，“你等我一下”。
瑞克被中年人突然的言语吓到，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然后神情紧张，快速应好。
爱丽：“大哥哥，你好好玩哦，突然就挺直起来哦，嘻嘻，爱丽除了玛丽，都没有玩伴，要不大哥哥你来陪我们玩”
玛丽：“玛丽也要”
听到两个小家伙的柔软的声音，瑞克才平复那种起伏不定的状态，随后笑着对两个小家伙说道，“等大哥哥跟你们爷爷说完话 ，就带你们去玩，好不好呀”
合：“好，爷爷快点过来，爷爷快和大哥哥说话.....”
瑞克看着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嬉闹，顿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馨，仿佛一切怨恨，一切仇恨，一切负面的情绪，都被净化的一干二净。
“咯咯~咯咯~”
一阵拖动拖拉重物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不断传来，而且越来越近，瑞克渐渐与两个小家伙靠近过去。
合：“大哥哥，爷爷来了”
瑞克：“......”
瑞克还是保持高度警戒，双手已经将两个小家伙紧紧抱紧。
玛丽：“大哥哥，你怎么了呢，不过玛丽喜欢被大哥哥抱着，跟爷爷一样”
爱丽：“我也是”
两个小家伙露出天无邪的笑容面对着瑞克。
瑞克：“哦~，是吗？哥哥也喜欢你们两个小精灵呀，你们真的超可爱的呢”
被两个小女孩言语牵动的瑞克，双手抚摸着一脸享受的两个小家伙。
突然，那个移动重物的声音消失了，只见中年人双手拖着一个巨大的金属箱，这个箱上面纹饰着一些奇异的符号与一个类似身份识别器的手型装置。
中年人：“小伙子，你现在身体感觉如何？我叫杜克，她们两个是我孙女，双胞胎的爱丽和玛丽”
面对中年人询问，瑞克先是怔住，紧紧盯着那个金属箱。
爱丽：“大哥哥，爷爷跟你说话呢”
瑞克：“抱歉，杜克，我应该先报上名字，我叫瑞克，我现在身体感觉很不错，爱丽和玛丽，她们两个小精灵真是可爱”
杜克：“好的，瑞克，是这样子的，我在返回罗恩市废墟探寻有用材料的时候，发现你倒在了市中心巨坑的边缘地带，不省人事，于是我便把你带了回来。”
瑞克：“真是感谢你，救了我一命”
杜克：“其实我不明白的是，你所在的位置便是我那天看见罗恩市出现巨龙的位置，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瑞克：“实不相瞒，我觉得您既然把我给救了，也就意味着您至少不会是坏人，我也不妨告诉你，其实我是从罗恩市的核聚变发电厂被炸飞出来的实验者。”
杜克：“炸飞出来的……，看来你命不该绝。老夫我猜测得不错，你果然是实验者，你身上一定有惊天的秘密，你与我也算是有缘，再说在我看来，你还是个孩子，看得出你很喜欢我孙女，就冲这些，你我之间足以做个忘年交。”
瑞克：“我长的像你救命恩人……”
杜克:“不错，几乎一模一样，我总觉得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安排，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将改变这个世界的一切”
瑞克:“或许吧，不过我的命运如何，皆由我自己决定，我可不信上天安排”
杜克:“哈哈，有个性，不过在这个人性堕落，社会道德崩坏的破败世界里，几乎所有人都不敢出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早已丢失，所谓的个性，自我，创造，反抗等自我意识，早已被这个吃人的世界磨灭了，谁都不敢去反抗也无力去改变，这个世界已经不起战争，人类文明距离灭亡已经不远了，而取而代之的将会是人类亲自创造的超级AI机器人。”
瑞克：”这个世界无法容忍真相，人类也只能自欺欺人，好让自己好过一些“
杜克： “其实这一切从人类文明的开始就注定了人类下场。人类摆脱了以生存意识为主要目的，形成了文明的发展意识，即过度自我意识，人类的过度自我意识促进了人类文明的快速发展，不断脱离作为生物链的一环的本质，自诩高级生物。同时，人类本性之中各种负面意识得到了空前放大，随即人类产生了贪婪，自私，嫉妒，懒惰，自大等负面意识，这些负面意识对比正面意识更具推进力，人类的竞争意识，便是基于负面意识而产生的，若不是资本自私与贪婪，懒惰的智慧，科技就不会出现；负面意识更是催生了人类文明的阶级分化，阶级分化加剧了人类的负面意识扩大化，复杂化，掌握社会更多资源的人，会产生自我优越感，将自我与他人分级，人类文明内部矛盾愈演愈烈，特别是以资本经济推动的文明进程，阶级分化愈加极端，富则愈富，穷则愈穷，竞争空前激烈，人类的贪婪，冷漠无情，自私与嫉妒空前高涨，科技水平更是得到了空前发展，竞争早已失去平衡，而导致“宙斯”这种超级AI生命的出现的正是人类的愈加膨胀的负面意识的结果，而正在加速人类文明的灭亡的根源就是人类自己本身的负面意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类文明一开始就注定了灭亡，因为平衡是这个世界至高真理，有时候我甚至都觉得地球是有自我意识的，它守护着这个世界的平衡，一切失衡它都让其毁灭，平衡则生，失衡则死。你现在明白了没有，瑞克？”
瑞克：“平衡则生，失衡则死，这是我听过的最具真理性的话，听了您一番讲述，感觉就像走完了人类文明的进程一样，真是受教了，不过我倒是觉得即使是这样子情况，人类不仅只有负面意识，还存在正面意识，也就是在这些正面意识的平衡下，才会有了人类文明的进步，即使人类文明注定灭亡，可至少不能放弃拯救它，要让它得以延续，因为这本身可以理解为人类文明本身的生存意识，当前的世界人类的负面意识远比人类文明各个时期要来的强大，正因如此，为了维持平衡，保证人类文明得以延续，就需要不断有人唤醒自己的正面意识，与之抗衡，所以必须要有人站出来，带领人类，改变现状，保护人类文明得以延续”
杜克:“好，我在等着这一天来临”
瑞克:“杜克，其实我还有问题想要请教您，就是我现在在哪里？”
杜克：“这里是罗恩市郊外地下城，地上的当权者称我们为“蚂蚁”，每一座城市的地下必有一座用于运转城市的地下城，他们称之为“蚁巢”，他们希望我们可以像蚂蚁那样子，分工明确，等级制度森严，工作效率极高。为此，他们设置许多对于我们来说极具诱惑力的奖励，来促使我们持续不断输出效率；同时，每一座“蚁巢”都拥有8个管理者，被称为“八蚁王”，他们原本都是底层“蚂蚁”，每当他们表现突出，他们将会得到挑战现任“蚁王”的机会，成王败寇，一战决定，败者永远只有死亡，胜者将得到“蚁巢”的管理权，加冕为“蚁王”。然而这并不是最终的争夺，每隔2年，每一座“蚁巢”将会举行一场激烈的破土争夺战，冠军也就是破土者将可以得到特权，可以随意往返地上与“蚁巢”，可以沐浴地上的阳光，同时可以在每一座城市的郊外进行自由活动，但是不可以进入城区，一旦进入城区，必将被消灭，除非拥有充足的能量币，然而能量币对于我们这些生活在地下的人来说，几乎不可能得到，更重要的是每一只“蚂蚁”都处于被监视状态，即使成为破土者，拥有足以进入城区的能量币也照样摆脱不了作为蚂蚁的前身，地表人照样可以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将其送回蚁巢，这正因如此，即使蚁巢拥有远远超过地表人的人口，但是由于无时无刻都处于被监控状态，无法获取高科技装备，所以即使想要反抗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瑞克：“按你所说，那你应该就是罗恩市“蚁巢”的破土者了。”
迪克：“瑞克，你说错了，我并非破土者，而是最底层的“蚂蚁”，我之所以能出去，并把你带回来，全因我是罗恩市地下城的设计者，当初在建造“蚁巢”时候，为了能让被迫住进蚁巢的人们时候当时机成熟的时候可以逃出去，所以我设置许多bug出口，也正是如此，我可以轻松躲过密集的监视网络，往返于地上”
瑞克:“既然你是设计者，那么你为何也会被关进“蚁巢”？”
杜克：“这是我自己自愿的，为了我那两个孙女，当初有些人不满我设计了“蚁巢”，在得知要被关进“蚁巢”的时候，将我儿子与儿媳妇杀害，同时还抱走了刚出生不久孙女，借此报复我，我没得选择，为了孙女以“永久破土者”的身份进入“蚁巢”，经过不断交涉最终以放弃“永久破土者”为条件夺回我的孙女”
瑞克:“那些样子，你岂不是失去了唯一的安全保障？那你不是一直处于被威胁状态，你同伴就不管你吗？”
杜克:“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的噩梦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几乎每天都得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人身攻击，那群“蚂蚁”甚至连我孙女都不放过，所以我至今每天都必须小心翼翼的，“蚁巢”拥有密集监视网，但是“蚁王”，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成每天任务指标，那么那群混蛋，要多疯狂有多疯狂，简直就是野兽，还好当初为了防止“蚁巢”暴动，所以我为每一个居住点设置了无懈可击的防护与强制驱离，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们爷孙三个才得以保全自身。至于你说的同伴，在这世界里还有这种东西存在吗？对于自动放弃分享社会资源的人来说，他们无疑是最乐意看到的，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将得到更多的资源，他们眼里只有更多的资源，我无数次向他们呼救，他们都刻意把我遗忘，甚至将我视为累赘，给予了我“永久破土者”身份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他们认为是我自愿放弃那层安全保障，是我自找苦吃”
瑞克：”看来还是我把世界想象得太好了，我还是有一事不明，所谓的”蚂蚁“与地表上的人有何区别？“
杜克：“何为蚂蚁？就是只知道工作，不会抱怨的底层生物，所有被迫进入蚁巢的人，其实都是原本那些无权无势的的底层居民，阿斯特虽说奉行均衡政策，那是对那些掌权者来说的，掌权者通过剥削来自底层大量居民的资源来壮大自己或者满足一己私欲，在失去任何支撑情况之下，底层居民几乎不具备任何反抗力量，所以说那些“蚂蚁”他们恨我，伤害我，我一点都不会怀恨在心，只是苦了那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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