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厚重的金属大门严严实实的将整个地下三防工程与外界隔开，哪怕整个小区都成为了废墟金属大门与其后的三防工程仍旧仍旧完好无损。好在当初建造之初，就考虑到金属大门一旦闭合扣死就无法从外部打开而在金属大门处有个供和里部联络的通讯台。不然自己还真没办法联系与里面的人，耳麦中传来嘈杂的人声像是在争论着什么，而视屏的画面被人有意遮挡，是出什么事了吗？带着耳麦的我靠着通讯台突出的平台站在那，左手托着腮，右手不断敲击着平面。足足过了将近半个小时，耳麦中才传来一个男声。
你是谁？你们来了多少人？外面什么情况？通讯画面中是一个国字脸的男子，虽然穿着普通的家居服，但整个人给的气质却像是一个上位者，至于男子的四周因为其有意的遮挡镜头根本就看不到什么。
只有我一个，我是来找我母亲的，我没有恶意。说完将我的身份证放到镜头面前，在其确认后，双手放到胸前退开身子让他确认我的身边没有其它人。
等等，我需要去确认一下！根本就不给我反应的时间，通信就直接被切断了，然后又是慢长的等待，等待中的我只能坐在门边打开手机希望能了解到一些目前的状况，但通信屏蔽仍旧存在，所有的网络和无线通讯信号仍旧被处于隔绝状态，现在只能寄希望三防工程中配备有地下缆线链接的通讯系统能够和外界联系上。随着一声液压装置的泄气声，门上六个巨大的锁扣缓缓向着一边退去，而后整个门向内打开，门后那个国字脸的男子带着几个穿着安保制服的人手中持着警棍看着我。
我们确认你的母亲在里面，但你得解释一下你身上的血迹是什么情况吧？国字脸的男子双眼警惕的看着我，身边的同伴四散开来将我围在中心。
将背包解开放在地上，高举起双手，对着眼前的男子说道，这是在路上躲在尸体堆里沾上的，我的身上并没有武器，我也没有恶意。
众人脸色露出的了恐慌的神色，连国字脸男子都尽力掩饰眼神下的恐慌，你遇到白鹰的军人了？他们在屠杀平民？
这个我到不清楚，只不过外面的状况我倒有录像。我将口袋中的手机丢给那个男子，他看着手机画面中炼狱般的录像画面呆愣了许久，许久之后才恢复脸色对着我点了点头将手机丢还给我然后招呼身边的同伴搜一下我的身，就直接转身回去了，神色匆匆，且脸上带着不知是何原因的怒气。
他的同伴靠近我时直捂着鼻，皱着眉看着我，算了，算了，你进去吧，然后就招呼所有人进去。
我耸了耸肩，反正自己早习惯了身上的味道，跟着他们直接进入三防工程大厅一个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有着三防工程的平面图和设施介绍，三防工程的外壁是一米厚的钢筋水泥墙体附上一层三十厘米的峰孔式墙体缓冲带而后装配一层超过三十里面的钢制装甲板依次三层叠加构成总厚度将近五米的外壁。其金属大门是重型复合装甲大门能够阻挡大当量炸药的正面爆破和战术核弹的核爆冲击，所有三防工程都存在于地下，有自己的供电维生系统和单独空气循环系统，必要时可以封闭换气管道依靠三防工程内的制氧设备保证内部氧气含量。且每个三防工程内部都设有武器弹药库，给养库，医疗室，大型公共食堂，大型娱乐健身场所，总控室，给养库由当地政府负责更换内部给养且都是上级重点检查设施每次上级检查都会巡查各个区域的三防工程，三防工程平时处于关闭状态的只有国家进入一级紧急状态时会启动，打开方法一是平民通过外部通讯台连接工程内部智能系统后由系统确认当时情况后内部主控系统打开大门但内部可以人工手动锁死大门，二是由持有该区域军政首长的任意一人身份磁卡打开，如果内部被人锁死，身份卡本人仍可以通过外部控制台依靠虹膜等外部扫描验证程序强制打开大门，三是军政省国级首长可直接通过本人验证强制打开任何地区的三防工程除几处特殊区域，但第一种方法打开的三防工程大门内部武器弹药库是处于锁定状态。三防工程分鼠，牛，虎，龙四个等级，我目前的处于的是牛一级三防工程，核定承担避难人数三万五千人，核定避难时间三个月。全国拥有三百四十五个各级三防工程，是为应对日益严峻的全球形势或未来的全球性灾难，而建立的全国性百年民防项目，由国家全面监督建设，也是全球最大规模的民防工程，也是全球唯一百分百有国家建立的大规模的民防工程。
而此时大屏幕中，武器库的位置属于锁定状态，很明显该民防工程由第一种方法打开。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当时秀水佳苑的安保人员敢阻拦人员进入小区内，谁能想到国家当时选址建设三防工程是按照周边地形和环境而建造的所以存在随机性，而战时居然出现不让平民进入避难所这种恶劣的情况。将身份证塞入大厅的电脑设备中，一张磁卡从另一个端口吐出，由于是第一种方法打开的避难所，磁卡的分配房间具有随机性。
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厅入口尽头，妈！看着面色疲倦双眼被深深黑圆圈所覆盖的母亲，整个人心中一酸，想上前拥抱母亲但身上还沾着血迹带着一股浓厚的异味，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母亲看着我停顿了一下，随后便一把上前抱着我口中絮叨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而此时周磊和她的女友也出现在一旁，周磊拍了拍我的肩膀咧着嘴止不住傻笑，口中对着我的母亲说，阿姨你看我说贱人他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
母亲对着周磊点了点头脸色挂着笑容，双手紧紧拉着我的右手不肯松开。此时站在一旁周磊的女友眼神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着，抬手遮着鼻子拉起周磊要退到一边，周磊看了眼女友一眼，甩开女友的手脸上带着不解。我上前拍了拍周磊的肩膀摇了摇头，拉着我妈的手去了一旁的电梯，周磊本想拉着他女友一起却被她的女友拉住，而此时那个男子的同伴早就先行离开了，大厅除了陪我母亲一起上来的周磊俩人就没有其他人了，问了下我母亲住哪顺便拿过我母亲的磁卡看了一下后按下数字键电梯门缓缓的合上，周磊女友的脸色带着不悦一直跟周磊诉说着什么言语间眼神还不断往我身上瞟，还好自己的母亲并没有听到，而我对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在意，侧身躲开母亲打算取下我背包的手，母亲见状小声不满的嘀咕了一句便站在一边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我。
走出电梯时，母亲突然小声在我后面说，建仁啊，人家对妈挺照顾的你怎么连谢谢都不跟人家说一声，当初还是人家带我进来的，对了那孩子怎么办，哎呦.....
我慌忙转身揉着母亲的头说，那孩子我会想办法的，妈我先带你们换个住处。
母亲埋怨的瞪了我一眼，不愿多问什么，在母亲心里我这个儿子自从突然从部队回来就好像藏了很多秘密既然不愿意对她这个当妈的说她也不愿意多问什么。打开门，一个房间放着四张上下铺的床，我突然皱着眉头问我母亲睡哪，母亲指了指角落的一个上铺，几个中年妇女围在房内的桌子上在那边叽叽喳喳说着各种八卦，好像还是关于我的，其中一人听到响动看着我不断皱眉，其余几个妇女也转头看见我就不断皱眉捂住鼻子，口中抱怨着发出啧啧的声音，阿慧你儿子也不洗洗澡，身上沾的是什么东西，还有这味道！一个妇女话语间不断挥动着未捂住鼻子的那一只手，同时往后缩了缩身子，其余的妇女也全都往后缩了缩身子，脸上都带着一副厌恶的表情。
我拉住母亲，母亲刚想解释便被我摇头制止，人血啊！还挺新鲜的，今天刚刚沾的，哦这还有人的肝什么的！说着便朝着一群妇人靠过去。一群妇人向受了惊的猴子一样大声呼喊着四散躲着，最后甚至有人胆小的缩进了床底，而此时一个孩子从厕所出来看见我，先是一双小眼睛在我身上打量着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被我瞪了一眼后，瞬间就止住哭声，只是咬着嘴唇就要往厕所里躲，被我一把拎住衣领拖回来。我妈慌忙上前，拉住我的手将孩子夺下，狠狠的拍了我俩下，哄着身边的孩子，口中念道，没事的，乖乖，你看阿姨打哥哥，哥哥坏对不对。
我转头一脸无辜的看着我妈耸着肩，见我不愿意搭理我，就又转回去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继续去吓那群妇女，我妈在后面忍无可忍终于上前狠狠的掐了我一下说，你干什么呢，还不给这些阿姨道歉。
吃痛的我看着我妈脸上继续装着无辜，看着我妈脸色渐渐浮起愠色，我只能转头装模作样的对着那群中年妇女道歉。然后就被我妈推着进卫生间洗澡，等我捏着没睡好而酸痛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放着音乐的手机嘴上哼着歌从卫生间出来时，我的母亲此时却坐在桌角处低着头双手放在身前紧紧握在一起，而一旁的男孩抓着我母亲的衣角一脸惶恐的看着围着我母亲的中年妇女，而此时原本还在群起激愤的中年妇女听到我的声音看着我，脸色又浮现出惊恐。
干嘛呢？继续说啊？我斜着头嘴上将手机放入口袋中双手环在胸前带着笑容看着原本趾高气扬的中年妇女说，那群中年妇女推搡着终于有个代表，挺了挺胸脯刚想说什么。想造反是不！就被我一声加重嗓音的话语给吓得瘫坐在地上，此时一个穿着安保服的男子赶来，看见地上的瘫坐的妇女，脸色瞬间就浮现出怒意，一把上来揪住我的衣领。母亲见状起身向上前阻拦却被那群中年妇女按住，原本瘫坐在地上的中年妇女此时拍了拍屁股爬起来，口中骂骂咧咧着，而男孩也在混乱中不知道被谁故意推倒在地上，我看着眼前男子脸色浮着的笑意更浓了，右手抬起一把抓住男子手腕向外翻去，抬脚就朝男子的裆部踢去，男子痛呼一声，松手后退着捂住裆部跪下了，原本在走廊聊天和一些原本在房内的人听到响动围了上来聚在门口，而陪男子一起来的俩个同事见状掏出警棍看着我。
我满不在乎找了把凳子靠着桌子坐着看着因裆部剧痛而跪在地上的男子说，别跪啊，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我的母亲不知何时挣脱的冲上前抬手就要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却被我抬手挡下，我撇了撇嘴对我妈说，妈你是不是腿脚不方便。
母亲脸上充满怒气，口中不断喘着气，不耐烦的说，是呀！你怎么能随便打人，还不扶人家起来，你这......
我抬手止住母亲说话，转头看着屋内的中年妇女问，那你们知不知道呢？啊！回答我！原本还想反驳我的一群中年妇女被我紧接着的话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互相看了看最后点了点头。
那我再问你们一句，我母亲年纪大还是你们大，你们之中有人腿脚不便吗？还有为什么有一张床上放着杂物！我突然起身双手握拳怒视着所有人，一时间围着看热闹的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但其中有人却不嫌事大的在一旁哟呵，那几个中年妇女此时更是被吓得双腿颤抖，不断摇头。
那我现在问你们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此时那几个中年妇女口中连连解释不是这样，却被我打断，不是这样？床铺是不是一人一张吗，而且我看过我母亲的磁卡，床上有编号她明明就是下铺，还有那孩子跟我母亲一样是下铺对不对！现在呢，我母亲睡哪？
几个中年妇女一时间张着嘴不知道怎么辩解，而此时门口的那个男子缓过了疼，起身从腰间抽出警棍招呼着同伴朝我袭来。我转头瞪着男子和他的同伴喊道，女娲!
所有人都一脸奇怪的看着我，虽然大家都知道国家三防人工智能系统的称呼为女娲，但它从所有人进来这段时间又不是没人喊过可都没有过响应，所有人都认为可能是人工智能出问题了。
然而此时一道投影出现在我面前，一个穿着汉服的清秀女子投影出现在我面前朝我微微俯身行礼，你好，我是女娲有什么帮助可以提供给你的吗？
一时间包括我的母亲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惊讶，而向我袭来的三人也停下了脚步。女娲解除3-4居住区墙上的武器库锁定，同时封锁3-4居住区出口。在一群人惊讶的神色中我对着女娲下达着指令，随后身前的女子投影清冷的回应道需要认证授权登记。围观的人群不少人一时间哄堂大笑，更有甚者对我吹着口哨，不时出言嘲讽，背后的中年妇女响起不和谐的声音，什么嘛！吓人谁不会。
一群白痴！摇了摇头，将自己的上衣脱下，裸露的后背一段金属物体从我尾椎位置延伸至与双肩同高整个金属物体嵌入我的皮下，人群中少数从女娲现身就眼神凝重的，此时看到我背部的金属物体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脸上的表情露出震惊。女娲微眯着双眼看了许久然后既然很拟人的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像是确认什么随后一到光束出现在我后背沿着金属物体从上至下扫描着然后突然整个投影就这样凭空消失，过了几分钟后原本投影的位置出现了俩个投影，那个投影我是那样的熟系好久不见，那惊为天人的容颜和我心的那个她多么的相似，好吧其实就是按照她的面孔所设定的，指挥官同志，副官1-73报道！眼前的副官投影朝着我敬礼，眼神中神采奕奕，显然她根本就没有忘记过我。
好久不见，副官！没想到女娲既然唤醒了它，一旁的女娲脸上带着笑容对我施了一个万福，根据战时法律法规你是否接受召回命令！
接受！右手抬起，即使多年未曾敬礼，这个动作怎么能够忘怀，从穿上军装的那一刻，这个动作便被刻在了骨子里，而此时三个穿着保安服的男子像是想起什么脸上布满了惊恐，手中的警棍摔落在地上，女娲点了点头说，少校同志，3-4号居住区武器库已解除锁定，出口已封锁，牛级54号避难所权限交接中。
快拦住他！不知谁喊了一声，但一切都太晚了，我早已经挣脱了冲上来抓住我手的母亲，人群中大多数人都避开了我，少数想要阻拦我的，却被我一声呵斥后楞在原地，等冰冷的枪口对着三个男子和一屋的中年妇女时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副官这时出现在我身边道，指挥官同志，根据法律法规你如果射杀她们会被判处死刑的。
你不能杀我们，杀了我们你也会死的！.....对，开枪你也跑不了！.....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看着瘫坐成一堆的几人我摇着头说，刚刚不是嚣张跋扈吗！副官！关闭监控装置！关闭房门！
一时间几人哭爹喊娘，跪地求饶丑态百出，而我母亲站在一边脸色挂着深深的担忧，而靠在腿边的男孩则一脸好奇的看着我。是，指挥官！副官眼底露出狡猾的目光捂着嘴轻笑但空行的几人完全没注意到，房门真的关上了，一时间围观的人群中也不少人大声惊呼着，但都恐于我手中的枪械而不敢靠近。这时屋内的几人更加惊恐，甚至有人晕了过去，顺感无趣的我将枪装入枪套中，房门被打开，屋外的一群人见没出什么事，松了一口气后都各自散去，有几个想要留下说什么见我一副概不待客的表情也都没来自找没趣，呼出副官将母亲调到了自己所住的房间后，警告了几句屋内的几人，就拿着背包带着母亲和男孩离开，不出所料我还没来得及上电梯，就被国字脸和几个我没见过的人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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