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匪盗猖獗
“黑龙大人，求求您了，你就放过我家媳妇吧！小的愿意变卖家中所有家产孝敬给您，只求您大发慈悲放了小人媳妇，小人家闺女还小，不能没有娘啊！求求您了。”马家村，迷雾森林东三十里外一个小村庄。当杨天启一人一剑一包裹一路游山玩水来到此地之时，一对年轻的夫妇跪倒在地，男人不断对着面前骑着高头大马，抹脸胡渣的邋遢壮汉磕头求饶，旁边女人在一群手持大刀，凶神恶煞的土匪环绕下紧紧的搂着怀里三四岁女童相拥而泣。
“黑龙大人，老朽马万年，是这马家村头人。能拿的出手的我们都拿出来给您了，求您发发善心，就饶了这孩子吧！家中老小没了她照顾可怎么活啊！”
“哼，你们怎么过活那是你们的事，交不齐保村钱，就拿女人抵，这是规矩。难道你想坏了我黑龙定下的规矩不成？”邋遢胡渣壮汉高坐马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马万年厉声喝道。
“这，老朽不敢，可是这保村钱今年已经收了三四次了，而且一次比一次高，咱庄家人家一年到头也就那么几个钱，实在是拿不出来了呀。”
“哼，最近山头四起，各寨只见经常较量，前段时间十里外的大黄庄死了十几口子知道吧？想想你们马家村为什么一人未死？还不是我黑龙这帮兄弟拿命拼出来的。既然受我黑龙寨护佑，多交点保村钱也是应该的吧？既然拿不出钱财那就别怪我黑龙不近人情。来啊兄弟们，抓人。”
“好嘞，当家的，今晚兄弟们有的乐了，哈哈哈哈。”一群土匪们哈哈大笑着走近拉住跪坐在地的妇人，一张张淫邪的笑脸使尽的往上凑。
“不要啊，黑龙大人，求你了，放过我媳妇吧！放过他吧！只要您肯放过他，小人愿意给您做牛做马”
“不，不要，你们走开。”妇人嘶声力竭的呼喊却如何挣脱的了一群土匪的魔爪。
“哼，不知好歹的东西。来人，把这男的跟那小女娃给我杀了，女的带走。”
“是。”
“不，不要啊，求求你，放了他们吧！我跟你们走。”妇人悲愤交加的哭泣着，眼神里尽是绝望。
“嗯？这不就对了。来啊！放了他们。”
众土匪一把狠狠将男人与小女娃推到一边地上，吐了吐口水，骂骂咧咧的叫嚷着“算你走运。”拉起女人，牵着牛羊，跟在邋遢胡渣壮汉马后转身朝村外离去。
杨天启眼神冰冷的看着这群土匪，待土匪们朝村口走来时，解下包裹，缓步走到村口路中间，大有一股一剑在手，天下任我走之势。
“嗯？”转过身，黑龙一眼便看到静静拦住去路的杨天启，对着身侧手下一使眼色，一勒缰绳止住身下骏马静静地看着杨天启。
身侧喽啰会意，手中大刀肩上一扛，带上三人大马金刀的朝杨天启走去，人未至，骂声先到：“哪来的不长眼的小子，赶紧给老子滚开，敢拦我们黑龙寨兄弟们的路，小心大爷一刀剁了你喂狗。”
杨天启仿若未闻，理都不予理会。身影飘忽，同时手中清月剑出鞘，在四名土匪间一阵穿梭，寒光乍现。一转眼，土匪四人定在原地一动不动，杨天启身影定住立于四人身后，收剑回鞘静静的看着马上黑龙说道：“把人放了，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
“他娘的，哪来的野小子，敢跟黑龙大爷如此说话，你们四个愣在那干嘛，给我杀了他。”黑龙并未看清杨天启方才动作，以为杨天启只是绕过四名手下做做样子耍酷，如今又敢跟自己如此说话，心中一阵恼怒，对着立于杨天启身后一动不动的四名手下咆哮着下令道。
只是任黑龙如何咆哮，四人仿若未闻，仍旧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你们几个聋了还是傻了？快给我杀了这小子。”黑龙见手下四人不听自己指挥，气的大胡子乱颤，正待破口大骂，只见四名手下一个个应声载到在地，血水顺着脖颈流淌而出将泥土染成了红色。
“你，你...”端坐马背之上的黑龙目睹四个手下无声无息倒地成了四具尸体，差点没一个不稳跌下马来，瞪着眼睛惊恐的指着杨天启“你”了半天竟说不出一句话。
“我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给你十个呼吸时间，再不放人，下场跟他们一样。”李朝辉指了指倒地地上血泊中的四名土匪，眼神冰冷的看着黑龙。
黑龙一时间犹豫不决，眼前此人太过诡异，根本看不出深浅，若一个不好今天恐怕命都得搭在这里。可是就这么屈服于一个不知深浅的毛头小子，传出去让人知道了以后恐怕道上都没法立足，不说其他上寨，光是手下这些兄弟们都会看你去他吧！
“大哥，怕什么，我们兄弟这么多人，我就不信还对付不了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
“是啊！大哥，怕什么，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咱们兄弟占山为王做的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什么时候怕过。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既然众兄弟都如此，那我黑龙又岂是欺软怕硬之辈，兄弟们，给我杀。”
“哼，不自量力。”杨天启一声冷哼，拔出清月，一剑在手，寒光闪耀，对着举刀冲杀而来土匪们反冲上去。脚下步伐飘忽不定，使得自己每次最多面临两至三名土匪的攻击，精巧的躲过土匪们一刀狠过一刀的劈砍。手中清月剑挥舞，一道寒光忽隐忽现，一抹，一刺，一提，一削，每一次出剑必带走一名土匪性命。眨眼之间，数百匪徒仅余十余人。
黑龙眼看着一个个出生入死的手下栽倒在地再也起不来，心中顿时有悔有恨。看着剩下的十几人，知道再战亦不过取死而已，急忙自马背跳下，踉跄着滚到杨天启前方跪地求饶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少侠，还望少侠息怒，小人愿奉上所有身家，还望少侠饶小人一命。”
“大哥，快起来，他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你怎么能给他跪下求饶，我们跟他拼了为兄弟们报仇。”
黑龙眼神阴冷的回头朝余下匪徒们扫了一眼厉声喝道：“闭嘴。”
杨天启手提清月剑，一步步缓慢走到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的黑龙身前停下。不待杨天启开口，匍匐在地的黑龙双手陡然抓起地上泥土撒向杨天启面门，袖口一抖，手中立时多出一把短剑，黑龙双脚撑地一弹而起，眼神狠厉又疯狂的手中短剑对着杨天启脏腑直刺而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杨天启似早有所料一般，眼睛一闭，手中清月剑倒提，身子不退反进，脚步侧移半寸，剑光凌冽，清月剑在黑龙脖子上一抹，身影擦着黑龙左臂朝其后方侧身而过。时间定格，杨天启缓缓直起身子，清月剑在手中反转，舞出一道剑花，剑尖斜指地面，傲然立于当场。与此同时，黑龙手握短剑前冲的身影缓缓倒地，睁着铜铃大的眼珠至死都不明所以。
“啊，黑龙大哥也死了，兄弟们，你们怕死吗？”
“不怕。”
“好，给我杀，替黑龙大哥和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余下的十余名悍匪见黑龙被杀，一个个悍不畏死提着大刀砍向杨天启。杨天启眼神冰冷不带丝毫怜悯。手中清月剑舞动，数个呼吸过后，数百匪徒尽皆生死当场，无一生还。缓缓擦拭掉清月剑上的血迹，收剑回鞘，杨天启冷漠的扫了眼满地的尸体，轻声自语道：“为恶害民者，死有余辜。”
“媳妇，媳妇，你没事吧？”
“相公，我没事。”
夫妻二人拭去眼角的泪珠，紧紧的拥抱在一起。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男人连忙拉着妇人跪倒在地。
“媳妇，快，快快谢过恩公。”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夫妻二人一起朝着杨天启磕头拜谢道。
“不必多礼，起来吧。以后好好过日子，照顾好孩子，没了父母，可怜的还是孩子。”李朝辉心有所感的叹息着说道。
“”谢恩公，不知恩公尊姓大名，小人无以为报，愿在家为恩公立一长生牌位，日夜供奉，为您祈福。”男人抬起头眼神真挚的看着杨天启。
“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恩公，这...”
“诶，虎子，快别这样，这长生牌位可千万立不得。”马万年拄着竹杖踱步到马虎身边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噢？不知老人家此话何意？”马万年虽然说话声音不大，但杨天启毕竟身具养血期修为，这点距离还是将马万年的话一字不差的听在耳中，本来对于立长生牌位之事也并不在意，但经马万年如此一说不仅微微皱了皱眉，心想帮你等解决如此大麻烦，不说感谢就算了，为何还要制止他人感谢自己，心中不免稍有不悦，只是多年来冷静的头脑告诉自己此事或许另有隐情。于是忍住内心的不悦，想了想还是开口问出心中疑惑再说。
“诶，这位少侠，你还是快走吧！免得牵累我整个马家村一百来口啊！”
“噢？此话怎讲？老人家，还请你把话说清楚。”杨天启好奇的追问着。
“诶，少侠有所不知，此地方圆数百里内，盗匪横行，霍乱乡里更是家常便饭。我马家村因为给黑龙寨上交保村钱，这些年来有黑龙寨护着倒还算平静。如今黑龙寨已死，黑龙寨更是死伤大半，相信很快黑龙寨就会被附近几大山山匪帮派所灭，我马家村恐要与其他村子一样再无安宁之日可过了。诶...”
“原来是这样。”李朝辉静静听完马万年所说，恍然大悟。顿觉其所说有理。不过杨天启并不后悔灭掉这群为祸乡里的山匪，只是...眼珠一转，杨天启顿时有了注意。顿了顿不紧不慢的朝马万年问道：“老人家，不知此地有多少股山匪势力？烦请您如实相告。”
“你问这个干什么？还是赶紧走吧！”马万年瞪着眼挥挥手，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
“你告诉在下便是，至于干什么就不用你管了，反正对你马家村以及临近村落有害无益就是。”杨天启也不说破，只是嘴角扬起，神秘一笑的看着马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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